第217章 第217章
12
手工制作的面条筋道爽滑，真材实料的牛肉酱香气扑鼻，配上清脆的黄瓜丁、青豆和豆芽，令人食指大动。
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刘，何雨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小子为省钱竟饿着肚子。
“你执行保护任务，单位不该报销餐费吗？”
何雨柱不解。
小刘咽下口中食物，低声道：“家里弟妹三人，父亲收入有限，我得省着点补贴家用。
干我们这行，说不准哪天就……得给他们多留些保障。”
何雨柱一时默然。
新生国家的安定，不仅依靠战场上的将士，还有这些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放心，你会雨柱无事的。”
他郑重说道。
将何雨柱送到南锣鼓巷四合院门口，小刘正要道别，突然从院里冲出一个身影，“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正是秦京茹。
自招待所回来后，秦京茹就守在院里等候何雨柱。
她已下定决心，即便下跪哀求也要留在城里，得到那份工作。”何雨柱，我求你了！”
她带着哭腔喊道，“给我份工作吧，我不想回乡下去！要是回去，我爹就要拿我给我哥换亲了！”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让何雨柱猝不及防。
刚还在谈论特务事宜，他险些以为遭遇袭击，差点躲进灵田空间。”快起来！这像什么样子！”
他皱眉呵斥，心里暗恼：吓我一跳！还指望我帮忙？简直荒唐！
秦京茹泣不成声：“我姐说她做不了主，只能来求你了。
你要是不帮我，我这辈子就毁了！”
四合院门口这番动静引来众多围观者。
周末时分，院里住户大多在家：三大爷一家、贾张氏和棒梗等都探出头来，连胡同邻居们也纷纷张望。
这正是秦京茹想要的效果——当众下跪，利用舆论压力逼何雨柱就范。
何雨柱冷冷扫视人群，目光在头上缠着纱布的三大爷身上稍作停留。
不久前这群人曾跪在他面前求饶，此刻哪敢为秦京茹发声。
他心中冷笑，这种道德 的手段，未免太过天真。
秦京茹并不知晓内情，她所期盼的怜悯并未降临。
“我最后说一次，起来！”
“再不起来，别怪我以特务罪名逮捕你！”
何雨柱面色阴沉，对秦京茹毫不留情。
想胁迫他？绝无可能！
听听她那句“算我求求你”，分明是走投无路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小刘见状也掏出配枪，恶狠狠地盯着秦京茹。
只要何雨柱认定她是特务，他立刻就会抓人。
“你怎么能这样？帮帮我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秦京茹难以置信地望着何雨柱。
自己都跪下了，竟遭如此拒绝。
“你以为下跪很值钱？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要是跪地磕头就能得到工作，排队的人能从我家排到东直门！”
何雨柱轻蔑地推开 的秦京茹，径直回家。
为了目的不惜下跪撒泼，何雨柱觉得自己确实小看了秦京茹。
秦淮茹忙完招待所的工作，匆忙骑车回家。
刚到胡同口就听说了这件事。
她知道秦京茹想通过下跪求工作，但没料到竟会当众跪求，这分明是弄巧成拙。
糟了！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秦淮茹比秦京茹更了解何雨柱。
当众下跪看似恳求，实为逼迫，何雨柱岂会吃这套？
秦京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这次给何雨柱添了麻烦，说不定这笔账会算到自己头上。
想到此处，秦淮茹倍感郁闷。
这个妹妹果然只会惹麻烦……
秦淮茹刚进家门，婆婆贾张氏就絮叨起来。
“看看你妹妹，丢死人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求，还抱着人家腿不放，把你这个所长的脸都丢尽了！”
“最关键是没求成！你没见何雨柱脸色多吓人，跟着他的保卫员连枪都掏出来了！”
贾张氏一边糊着火柴盒，一边对秦京茹横眉冷对。
秦京茹脸色惨白，始终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
秦淮茹也很生气。
这个妹妹自作聪明，却总把事情办砸。
“你错就错在选了公开场合！”
“人家是正经干部，你当着这么多人求工作，让他怎么答应？”
“那不是徇私吗？左邻右舍这么多厂职工子弟，要是都来求，他能安排几个？”
“下跪有什么用？咱们是姐妹我心疼你，人家跟你什么关系！”
经此分析，秦京茹终于明白问题所在，眼泪流得更凶了。
“还是淮茹明事理！”
“何雨柱也是这个意思，话不同理相同。”
贾张氏连忙奉承儿媳。
如今秦淮茹是家里经济支柱，讨好她才能有钱花。
“姐，那我该怎么办啊！”
“你要不帮我，我真只能去死了！”
秦京茹终于开窍了。
下跪寻死这套对外人没用，还得用在姐姐身上。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先吃饭！吃完我去找他想想办法。”
看着倔强的表妹，秦淮茹知道换亲的事真会逼死她，终究不忍心。
听说姐姐要去找何雨柱，秦京茹重燃希望，连吃饭都香了不少。
如今秦淮茹当上所长，每周还有补贴，日子比从前好过太多，从伙食就能看出来。
虽然不能天天吃肉，但也不再是过去三月不知肉味的日子。
除了肉，三天两头还能吃鸡蛋，棒梗和两个妹妹都胖了些。
这些饭菜对秦京茹来说，比乡下家里香太多。
她不小心吃多了，惹得贾张氏直瞪眼，碍于秦淮茹的面子才没发作。
晚饭后，秦淮茹思前想后，最终带着棒梗往东院走去。
“三大妈吃过了吗？”
“我去东院找雨柱谈点工作上的事。”
院里人多眼杂，不比招待所私密。
秦淮茹深夜拜访，不得不带着棒梗打掩护。
“一个个的，脸都不要了，都往东院跑！”
三大妈小声嘀咕，只敢让自己听见。
阎家人都明白，何雨柱他们惹不起。
所以大儿媳于莉帮何雨柱打扫卫生，他们也就认了。
就算于莉经常晚归，他们也不敢多问。
秦淮茹穿过月亮门走进东院，正好遇见于莉。
只见对方面色红润，步履轻盈，秦淮茹岂会不懂？
“狐媚子！一个人也不怕撑着，现在肯定腿软呢。”
心里骂着，脸上却堆满笑容。
“于莉呀，忙完了？”
“看你白天工作，晚上还要帮忙打扫，以后姐帮你分担些。”
于莉见秦淮茹来访，暗自庆幸刚才没再来一次，否则就要撞个正着！
不过就算撞见也不怕。
虽然何雨柱从不明说，但她早就猜出他和秦淮茹的关系。
那个招待所所长职位难道是白来的？
还拿棒梗当幌子，也不怕孩子看出什么。
儿子发现母亲的秘密？于莉光是想象就被秦淮茹的大胆震惊。
“都是些打扫洗涮的琐事，哪敢劳烦秦所长。”
“秦所长有事快进屋吧，他今天因为您妹妹的事心情不太好。”
秦淮茹听出弦外之音——这是怕被抢了机会？说起来何雨柱很少住招待所，若论与他接触最多的女人，恐怕还真是于莉。
“叫什么秦所长，都是好姐妹，以后叫我秦姐就行。”
两人心照不宣，可不就是“好姐妹”
么。
屋里，何雨柱早已听见秦淮茹的声音。
自从上次在月亮门整治二大爷和三大爷后，东院就鲜有人来访，但秦淮茹显然不在此列。
下午和小刘吃过牛肉面，他省了晚饭。
回家时见于莉正在打扫。
家中温暖，于莉身着单衣忙碌，稍一动弹便汗意涔涔。
何雨柱原想读书静心，可于莉俯身擦拭时，衣领间不经意透出的那片雪白，总惹得他心绪难平。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便再难收束。
自上次那般冲动之后，于莉也不再拘谨，此番倒像是存了心思。
从前只知清粥小菜，哪晓得浓香厚味的诱人。
既已尝过，便再难忘却，自然要主动些。
而何雨柱正因秦京茹的事心烦，亟待宣泄，便一把将她按在桌上，径直行动。
此时秦淮茹又至，想得倒是周到，可惜何雨柱已发泄过了，自然没给她好脸色。
“你来找我，该不会是为了你妹妹的事吧？”
“我明确告诉你，我不答应。”
“演什么苦情戏？当众下跪博同情，难道她没工作是我的错？”
“这让邻里怎么看我？把我当恶霸了吗！”
多数人总容易同情弱者，秦京茹正是想借此达成目的，可惜何雨柱不吃这一套。
秦淮茹刚进门，就被何雨柱几句话堵住了口。
她还在盘算怎么让儿子去书房“回避”，自己好施展手段，谁知何雨柱根本没给她机会。
何雨柱对着刚进门的秦淮茹便是一顿冷嘲热讽，她脸色一白，没料到他竟为这事如此动怒。
棒梗也被吓住了，直往母亲身后躲。
不久前，何雨柱一枪击毙特务的那一幕，还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在他幼小的心里烙下深深的恐惧。
此刻见何雨柱面带愠色，他怎能不怕。
“你别生气，我原以为她挺机灵，谁知尽是些小聪明，专做糊涂事。”
“她回村后家里逼她换亲，嫁个不愿嫁的人，我这才想帮帮她，毕竟我是她姐姐……”
秦淮茹故作柔弱姿态，若不是棒梗在身后，她恐怕早已贴身上前，主动示好。
“这里头还有你的事？”
“既然是你妹妹，秦所长你自己处理就好，何必让她来找我？”
何雨柱不满地看向秦淮茹。
她身为招待所所长，本该拦下这些麻烦，却仍让事情闹到他面前，令他颇为失望。
秦淮茹心头一沉，意识到自己已被那个没眼色的妹妹牵连，连何雨柱也对她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上一次他不满，还是她负责打扫厕所的时候。
“行了，你们家的事自己处理，别来烦我，回去吧。”
何雨柱摆出“勿扰”
的姿态，秦淮茹欲言又止，但儿子还在身旁，只得无奈带棒梗离开。
回到家，秦京茹正焦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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