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现实世界1
阅读前提示：
1.是if线，发生在其他平行世界。
2.主暧昧向，大家都是非常优秀的演员，正常状态不会和妹有什么联系，只能说妹现在性格不太稳定加上天赋加持，才会有后续剧情。
3.笨蛋作者对于路演、首映之类的不太了解，虽然查了资料但是因为没有参加过，还是可能会有问题，提前说明一下（土下座）
4.再次重申，仅仅是小说，和现实没有任何关系。
以下是正文
江姝颜每天都在做噩梦。
不是那种模糊的、醒来就忘记的梦。
梦里她站在李家宴会的废墟上，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混合着烧焦的人体焦臭。
她看见使用【定点概念清除装置】后，迈克和他旁边的宾客瞬间被打成粉末，像红色的雾一样炸开。
她听见尖叫和哭泣。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一条穿着西装的手臂掉在喷泉池边，手指还在微微抽搐。一个人躺在地上，眼睛睁着，但瞳孔已经散了。
江姝颜在梦里低头看自己的手。
手上很干净，没有血，但她知道，眼前的一切的发起者是她。
她凭一腔愤怒和报仇的决心干掉了李家。
但报复后是无尽的空虚和悲伤。
醒来的瞬间，那种空虚感会抓住她的心脏，让她动弹不得。
阳光依然温暖，有父母所在的家里，一切都干净、正常。
可她满脑子都是那些人死亡前的哭泣和哀嚎。
她没办法面对他们——无论是死去的罪大恶极之人，还是她的爱人。
有时闭上眼睛，是熙旺失去生机的画面，是熙蒙的摩斯密码，是大家的泪水和痛苦的表情。
梦中的鲜血和人群的惨叫让她无法沉眠。
有时候她会整夜坐在客厅沙发上，就看着窗外的灯火一点点暗下去，天空一点点亮起来。
担心父母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回到了之前租住的房子。
权力来过一次。
那天江姝颜正在煮泡面，她最近吃得都很随便。
门铃响了，她从猫眼看出去，看见权力穿着蓬蓬裙站在门外，一只手扶着门框，表情有点……楚楚可怜？
江姝颜打开门。
权力抬头看她，表情委屈的不行：“我腿受伤了。”
江姝颜看着她。
权力的裙摆下确实露出一截小腿，没有任何问题，她皮肤光滑得像瓷器。
“需要你扶我进去。”权力继续说，她双手合十，露出了更加可怜的表情。
江姝颜没说话，没关门。她转身走回厨房，继续煮她的泡面。水开了，蒸汽腾起来。
权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自己走进来了。她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江姝颜的背影。
“好狠的心啊。”权力说，语气里带着半真半假的调侃，“我都受伤了，你都不管我~”
江姝颜把面条倒进锅里，加调料包，倒热水。
她没看她，好像权力不存在一样。
权力又说了想要抱抱，想要和她合作，想要和她试试之类的话，江姝颜没仔细听。
她端着碗走到餐桌边坐下，开始吃面。
权力最后叹了口气，走了。
走之前留下一句：“你总要回去的。”
江姝颜没抬头。
########
秩序和混沌也找过她。
那天晚上，江姝颜在阳台上放了个沙发床，躺着。
夜风吹过来，两只小动物出现在她脚边。
乌鸦形态的秩序，猫形态的混沌。它们并排，一个抓着栏杆一个坐着，仰头看她。
“你该回来了。”混沌说，尾巴轻轻甩动，“世界修复需要你，我们……大家都需要你。”
江姝颜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秩序的声音更冷静些：“你不回来，世界越发不稳，我们的后续修复很难开展，回去吧,你得善始善终。”
江姝颜还是沉默。
她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听着楼上楼下热闹的声音，一直不做声。
秩序和混沌等了她很久。
最终，秩序发话了：“我们先回去修补。你调整好了，再在内心呼唤我们吧。”
它们消失了。
阳台上又只剩下江姝颜一个人。她抬头看着天空。
现实世界的城市光污染严重，看不见星星。
她想他们了。
想到心脏发疼。
但她也怕。怕看见他们，怕想起那些死去的画面，怕自己身上还带着洗不掉的血腥味。
但是她不敢回去，也不敢深思以后的事情。
失去了他们的怀抱，可以朝朝暮暮相见的爱人变成了只能从电影大屏里看到的人，她非常不适应。
江姝颜开始专门搜“捕风追影”的资讯，看粉丝剪辑的视频，看路透，看采访片段。
她吃养子团的二创粮。有剪熙旺和熙蒙的，有剪胡枫单人向的，有剪整个养子团兄弟情的。
她一个个看过去，看得很仔细。
有一天，她刷到一条线下路演的信息。是电影宣传期的活动，主演们会去几个大城市和粉丝见面。
江姝颜心中一动。
她查看自己的积分余额——还剩不少。
反正也是白给的。
于是她兑换了几个积分，换成了钱。
银行卡的余额很惊人，但她没什么感觉，钱对她来说早就没有意义了。
她给父母转了一部分钱，父母很快打电话过来，高兴的不行，同时也嘱咐她好好休息，工作要劳逸结合。
江姝颜支应了两下，敷衍了过去。
挂了电话，她开始查路演的具体信息和购票渠道。
她动用积分的时候，秩序和混沌也来了。
两只小动物出现在她客厅的茶几上，一左一右，像两个摆设。
江姝颜看着它们，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两个不负责的东西，对她好差劲。
把她丢进电影世界，让她经历那些生死，现在又想让她回去继续干活。
不如坑祂们点。
她走过去，在沙发坐下，看着茶几上的秩序和混沌。
“我想要个东西。”她说。
混沌的耳朵动了动：“什么？”
“技能。”江姝颜说，“你们有没有收集到和傅隆生技能类似的技能。”
秩序和混沌对视了一眼。
“有是有，傅隆生的技能我们复制了，但是那个需要积分兑换。”秩序说，“你的积分……”
“我不想用我的积分。”江姝颜打断它，“你们给我。”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请求，只是要求。
混沌“喵”了一声：“凭什么？”
“凭你们欠我的。”江姝颜说。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最后秩序叹了口气：“原价16积分的技能，1积分白送你了。”
江姝颜挑眉：“为什么？”
“我们希望你可以回去。”秩序诚实地说，“而且现在的你可以适应任何知识灌注，你的灵魂已经无比强大了。我们感觉到世界在呼唤你。”
江姝颜没太听懂，但她点头：“那就兑换吧。”
兑换的过程很快。
秩序抬起翅膀，一道光从它翅膀尖落下来，没入江姝颜的眉心。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涌进大脑。它从能量变化为了肌肉记忆和本能反应，是潜伏、追踪、暗杀、格斗的所有技巧。
灌注的感觉和混沌之前提到过的完全不同。
混沌说过，知识灌注可能引发神经负荷，严重可能会导致被灌注者成为只知道杀戮的疯子或者一滩没有意识的肉泥。
但江姝颜只觉得顺畅，像那些东西本来就属于她，只是现在被唤醒了。
混沌看着她，猫眼眯起来：“你的灵魂……比我们想的还要坚韧。”
无论如何，影子的能力很好用。
江姝颜站起来，走到客厅空地上，随意做了几个潜伏、暗杀的动作。
非常好用，仿佛自己从小就经受了这种训练。
这个价格实际售价高达16积分的技能，算自己占了便宜。
现在，她的日常就是在首映礼和路演之间来回奔波。
她买了每一场的票，有时候是靠边位置，有时候是前排。
有时候一场活动要飞另一个城市，她就轻装上阵直接去机场。
她也认识了好几个票务。有个叫小优的，专门做这种活动票，加了江姝颜微信后，每次有新的场次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姐，你真是铁粉啊。” 小优有次在微信上说，“几乎每场都到，比我这个卖票的都勤快。”
江姝颜回了个笑脸表情。
因为追线下基本场场不落，她已经在无论是演员那边还是粉丝那边都小有名气了。
粉丝群里有人拍到她，照片发在群里：“又是这个姐姐！我连着三场都看到她了！”
“她真的好有气质啊，是不是哪个网红？”
“不知道，但真的好看。而且她每次都穿得好简单，就是T恤加裤子，但就是觉得好看、喜欢。”
“可能这就是基因上的吸引吧……”
演员那边也注意到她了。
有次路演结束，江姝颜站在人群外围等散场，胡枫的扮演者从后台出来，目光扫过人群，在她身上停了一秒。
很短暂的一秒，但江姝颜捕捉到了。
之后几次，她发现不止他，其他几个演员也会有意无意地看向她这边。
甚至于导演也眼熟了她。
有次他在工作人员通道附近抽烟时，看到她还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你啊。”
江姝颜点头：“导演好。”
导演笑了笑，没说什么，走了。
江姝颜站在通道里，看着导演的背影，心里没什么波澜。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天赋和能力改造过的完美身体，没有任何毛孔的冷白皮，还有那种淡淡的、她自己都习惯了的香气。
香气的影响范围已经不只是犯罪分子了。
现在对谁都有效。
更有甚者，有次活动结束，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名片。
“你好，我是脑洞传媒的经纪总监。”男人惊喜地看着她，“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演电影或者电视剧？你的外形条件非常出色。”
江姝颜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然后还给他。
“没兴趣。”她说。
男人愣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江姝颜已经转身走了。
她最近感觉自己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应该是要回去的，但是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她不太清楚。
就先这样吧，等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回去见他们。
########
江姝颜这次运气很好。
这场路演在深市，是个类似礼堂的地方。人很多，粉丝举着灯牌和手幅，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提问环节，主持人随机抽观众。江姝颜本来没举手——她从来不举手，就安静地坐在下面看。
但这次，聚光灯扫过观众席，停在了她身上。
“那位穿白衣服的小姐姐！”主持人说，“对，就是你！有什么问题想问主创吗？”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
江姝颜顿了一下，站起来。工作人员递过来话筒，她接过，有些茫然。
台上，导演坐在中间，再两边是其他演员。
熙旺和熙蒙的扮演者，胡枫的扮演者，小辛的扮演者，仔仔的演员看起来很乖，阿威的演员身材很好，坐在边上。
所有人都看着她。
江姝颜思考后，平静开口：“我想问导演。”
导演坐直身体：“请问。”
“熙泰后面会死吗？”
台下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这个问题有点直接，涉及剧透。
导演拿着话筒，表情有点为难：“这个涉及到咱们后面的剧情了。剧本还在创作中，没办法告诉你啊，抱歉。”
江姝颜点头：“那后面会有恋爱线吗？就是有啥恋爱不？”
大家发出善意的笑声。
导演的表情有点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知道养子团超级帅，但咱们这是犯罪电影哈。果果的恋爱线都被我砍了，后面就更没有了。”
江姝颜点头：“嗯，问完了。”
她准备坐下，但导演忽然开口：“等下！”
江姝颜动作停住。
导演笑着看她，又看看台上的演员们：“都是我回答问题了，有没有想问咱们养子团的啊？”
台下人激动了起来。
江姝颜愣了两秒。
她重新举起话筒，目光扫过台上那几张脸——那些和她的爱人一模一样，却又完全陌生的脸。
“抛开剧情，”她说，声音很轻，但透过话筒很清晰，“养子团会不会恋爱呢？”
台上安静了。
大家都没有接话筒，也没好意思抬眼看江姝颜。
文君辉低头整理袖口，林秋南看着观众席的某个角落，吉乌的表情很淡定，仔仔的演员手指绞在一起，阿威的演员……阿威的演员直接别过了脸。
能看得出来，他们对江姝颜并非全无好感。
江姝颜站在那里，忽然意识到什么。
香气。
香气已经在张牙舞爪，跃跃欲试。
她不确定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随心地控制，或者说随心地没控制香气对他们的侵蚀。
她太习惯这种气息的存在了，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在大家脸红、抓耳挠腮的好半天的时候，最终还是面对媒体较多的顶流文君辉回答了。
他接过话筒，笑了笑，笑容很得体：
“剧情里没有安排恋爱线，但是我相信这么帅气的大家，肯定会有喜欢他并且也被他喜欢的女孩子。”
台下响起掌声和笑声。
大哥和梁+辉老师也坐在台上——他们是主演。梁+辉拿起话筒，笑眯眯的：
“小姑娘不能恋爱脑啊。不要光想着恋爱。”
大哥也说：“这几个都是小孩子，没怎么遇到过漂亮女孩子。哎，可惜我在电影里的和房东太太的感情线被删掉了，可惜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全场的气氛走向了高潮。
之后依然是老规矩，表演跳舞和武术之类的。但江姝颜注意到，台上的几个年轻演员表演的时候，动作都有点……不自然。
特别是林秋南——小辛的扮演者。
他跳的是段街舞，动作很帅，但每次转到面向她这边的方向时，都会明显顿一下，然后迅速转开。
大家好像都不好意思了。
江姝颜坐在第一排，手指慢慢收紧。
活动结束，人群开始散去。江姝颜起身往外走，听见身后有粉丝小声议论：
“那个小姐姐真的好吸引人啊……”
“你说我跟她拍照，她会不会拒绝。”
“不过她的问题是不是太直接了点？”
江姝颜走出商场，深市的晚风吹过来，带着凉气。
她站在路边等车，脑子里回放着刚才台上那些演员的反应。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
其实之前的几场，她有看到他们和很多人在偷偷看她。
不是那种明显的注视，是余光瞥过来，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又迅速移开。
看来自己确实有点过分，已经无意识地对他们用香气了。
其实自己也知道，经过了多次轮回，香气已经变异了。
从“罪爱之香”变成了……什么？她不知道。秩序和混沌没说，她也没问。
呵~很对不起，但是没办法。
她不能容忍他们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哪怕他们不是她的他们。
那些一模一样的脸，那些相似的气质，那些让她心脏抽痛的眼神——但都不是她的爱人。
她无法忍受，也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欲望。
好在香气的作用很小，没有一下子让别人失去理智。
还好还好。
车来了，江姝颜拉开车门坐进去。司机问她去哪，她报了酒店的名字。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飞快后退，江姝颜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那些噩梦的片段逐渐减少，更多的出现了今天台上那些年轻演员的脸，那些害羞的眼神，那些躲闪的目光。
她叹了口气。
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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