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113章
何大清暗想果然被柱子说中了，厂里肯定会想办法留人。
“你先回去等着，我去跟厂长、书记汇报，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不能让功臣寒心。”
杨副厂长安抚好何大清，下午就把他叫到办公室：“老何，厂里决定让你当食堂副主任，主任由我兼任。”
何大清喜出望外——这可是正经科级干部！轧钢厂十几个食堂上百号人，以后都归自己管了。
“多谢杨厂长栽培！我一定认真做菜，跟我儿子多学手艺，保证让领导们吃得满意！”
“好，老何你是个明白人。”
杨厂长很满意。
给副主任头衔主要是为了涨工资，压根没指望他管事——反正有其他主任盯着。
何大清只要把招待宴做好就行。
听到“跟儿子学”
这话，杨厂长突然问：“你厨艺是跟柱子学的？”
何大清一时嘴快说漏了：“实不相瞒，我这手艺能有长进全靠柱子指点...那孩子前阵子考了一级证。”
“一级证？！”
杨厂长猛地站起来，“最高等级那个？”
一级厨师证可是行业顶尖水准！杨副厂长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力主留人，这下等于搭上了顶级厨师的门路。
虽说自己是厂领导，但想请动社会上的特级厨师比登天还难。
现在有了何大清这层关系...
“老何，改天能不能请柱子来掌勺？”
何大清愣住了——杨厂长这样的大人物居然要请儿子做饭？
“我...我回去问问。”
“那就说定了！”
杨厂长拍着他肩膀，“到时候提前通知你。”
当晚何大清把事情告诉何雨柱。
“行，有空我就去。”
柱子爽快答应。
公私合营后收入减少，接私活正好补贴家用。
以他的手艺，没人会挑毛病。
何大清松了口气，又说：“招娣要出嫁了，许家想请咱们办酒席。”
“该去的，随礼算我一份。”
“这还用说？”
日子转眼到了贺永强婚礼前一天。
何雨柱虽没亲自下厨，但派了徒弟帮忙，乐得老贺合不拢嘴。
等宴席散尽，柱子单独找到了老贺头。
"大爷，明天就要娶儿媳妇了，心里美不美？"
"美得很！要不是你牵线搭桥，永强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呢！"老贺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何雨柱等的就是这一刻，要不是为了那幅画，他才懒得管贺永强娶不娶得上媳妇，许招娣嫁不嫁得出去关他什么事。
"我说贺大爷，您答应给我的画呢？"
当初说媒前两人就说好了，要是婚事成了，老贺头就把那幅奔马图让给何雨柱。
眼瞅着明天就要拜堂成亲，何雨柱今儿个就来讨画了。
老贺头咂咂嘴："急啥？不是明儿个才拜天地吗？"
"您这话说的，新娘子都快进门了，赶紧把画给我得了。”
老贺头倒也爽快："成，我给你拿去。
不过咱丑话说前头，这画是转让给你的。”
"行行行，只要肯卖就成。”
这年头说媒的谢礼也就一两块钱，像贺永强这样的难说亲的，顶天给个三五块。
何大清找温玉萍那次给得多是特例，不能算行情。
再说两家是邻居，何雨柱的谢媒钱撑死两三块，跟这幅画根本没法比。
何雨柱就想按市价买下徐悲鸿的奔马图，只要老贺头肯卖就成。
不一会儿，老贺头捧着画出来摊在桌上。
何雨柱慢慢展开画卷——徐悲鸿笔下的骏马腾空而起，鬃毛飞扬，四蹄生风，仿佛要破纸而出。
浓淡相宜的墨色勾勒出矫健身姿，马腿如刀削般劲挺，马首昂扬，那股子精气神直教人看得心潮澎湃。
"好画！"何雨柱赞不绝口。
虽不是四一年那幅名作，但也是难得的精品。
老贺头得意道："这宝贝我平时可不轻易示人。”说着又有些舍不得。
何雨柱劝道："再好的画也比不上贺家香火重要。
等明年抱上大胖孙子，您就偷着乐吧！"
"借你吉言。”老贺头点点头。
他虽无亲生儿子，但过继的侄子也是贺家血脉，总算对得起祖宗。
"您开个价？"
老贺头搓搓手："二十块咋样？"
何雨柱心里暗骂这老头真敢要。
眼下齐白石的画最贵，徐悲鸿的稍逊，像黄宾虹的画才一块钱一尺。
按行情，这幅画最多值十五块。
"您这是要把谢媒钱都赚回去啊！"
老贺头讪笑："柱子，这画我本打算当传家宝的。
要不是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卖。”
想到这幅画在后世能拍出天价，何雨柱一咬牙："成交！"利索地卷好画，掏出四张五元钞票。
这会儿最大面额就是这种紫黄色的五元钞，上面印着民族团结图案，还是请毛熊国帮忙印的。
老贺头美滋滋数着钱："换别人我真舍不得卖。”
"您不是还有别的宝贝嘛！"何雨柱笑道。
他知道老贺头开酒馆攒下不少家底，除了这幅奔马图，还有苏轼的墨竹图，博物架上摆着唐三彩，角落里那块"压咸菜的石头"其实是块田黄石呢。
田黄石在旧时价值连城，所谓"一两田黄十两金"，那块巨石常人难以撼动，即便是专门干苦力的窝脖也得使出 的劲儿才能勉强搬动。
可惜这些宝贝都是老贺头的命根子，何雨柱心知肚明，就算自己厚着脸皮讨要，老贺头也绝不会松口。
老贺头咧嘴一笑："你小子尽瞎说，我哪来的传家宝？都是些唬人的玩意儿。
实话告诉你，里头不少都是假货，我能把真家伙摆出来？"
"老爷子，您这话可不厚道。
糊弄别人还行，能瞒得过我？我可是正儿八经考过古董鉴定证书的。”
老贺头只能干笑着继续否认，何雨柱也懒得较真，揣着那幅奔马图回了家。
翌日清晨，何雨柱用过早饭就去隔壁院子帮老贺头张罗喜事。
两家既是邻居，婚庆大事自然要搭把手。
刚系上围裙没干多久，电话铃就响了。
贺永强接起电话喊道："柱子哥，找你的！"
何雨柱在围裙上抹了把手，接过话筒："哪位？"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伊莲娜的声音："那批货放行了，你今天有空吗？得找人搬运还得雇车，我一个人搞不定。”
"你先找几个窝脖谈好价钱，我去弄辆货车。”
所谓窝脖并非特指某人，而是泛指靠卖力气吃饭的苦力群体。
跟老贺头打过招呼，何雨柱从小酒馆出来，连自行车都没骑，快步走到个僻静角落。
心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辆货车，径直开往火车货运站的仓库。
这年头进口货物手续繁琐，这批货在仓库里已经压了一个多月才办完手续。
要不是伊莲娜有毛熊国背景，还不知要耽搁到猴年马月。
大街上汽车寥寥无几，满眼都是自行车、三轮车和黄包车，更有成群结队的毛驴、骡子和骆驼——尤其是骆驼，城北城外的农户素有饲养传统，这些温顺的大家伙驮运能力惊人，进城还不用额外喂食。
行人压根不守交通规则，红绿灯更是稀罕物，全靠穿白制服的交警站在圆台上指挥。
何雨柱开着货车暗自叫苦，即便有交警指挥，路人照样把马路当自家后院，任你喇叭按破天也照样我行我素。
好不容易挪出城来到货运站仓库，伊莲娜见何雨柱从货车上跳下来，惊讶道："你连货车都能借到？"
"这算什么，轿车我都能弄来！"
"吹吧你，还能借到小轿车？"
"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何雨柱满脸得意。
虽说街上偶尔能见到轿车，但那都是高级领导的座驾，地方干部能坐辆破吉普就算不错了，多数人只有偏三轮摩托。
"我才不信，以前可从没见你借过轿车。”
何雨柱确实只从派出所借出过偏三轮，带她们兜过风。
"要是我真能借到呢？"
他没敢说自己有私家车，光是能借到就够骇人听闻了，要让人知道他私藏轿车，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随你提条件。”伊莲娜压根不信这个邪。
虽然知道何雨柱花样多，有些特殊癖好，但她这个毛熊姑娘毕竟初经人事，很多事放不开手脚。
在她看来，何雨柱充其量就是个有点钱的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上层资源。
何雨柱喜上眉梢："记住你说的话，今晚我就把轿车开来。”
"走着瞧呗！"
他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打开车厢招呼窝脖们装货。
这批电子产品价值不菲，却连个车皮都没装满。
眼下货车载重有限，这辆三吨的小卡车跑了整整一天才运完所有货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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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车厢长度不足，即便装满也就三四吨货。
何雨柱装完车后，婉拒了伊莲娜跟车的请求，独自驾车离开。
半路就把货物收进空间，省了装卸费还更方便。
忙活到日头西斜，总算运完所有货物。
结清工钱打发走窝脖，何雨柱招呼伊莲娜上车。
车子启动后，她问道："店铺准备妥当了？"
"万事俱备，明天收音机就能上架。”原本打算另租店面经营收音机、手表等电器，恰巧和范金友起了冲突。
何雨柱索性关掉前门大街的卤肉铺，让顾客多走几步去烟袋斜街采购，同时将原店面改造成电器行。
驱车来到前门大街，推开店门，崭新的货架柜台已经就位，只待商品上架。
两人仔细检查完仓库，伊莲娜望着堆积如山的货物，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最初她只是打算自掏腰包采购一批丝绸运往莫斯科，没想到事情逐渐超出预期——先是陈雪茹入股，接着何雨柱加入南下采购，最后队伍里又多了一位女性成员。
货物规模从最初的几箱激增至两节火车皮，而经历了安德烈 后，她与何雨柱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如今这批收音机等货物终于抵达京城，即将上架销售，数月筹备终于迎来收获时刻。
确认货物无误后，伊莲娜眨着眼问道："你承诺的轿车呢？"
"跟我来。”
何雨柱牵着她穿过巷子，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那里。
"天哪！这是吉斯100？"伊莲娜难以置信地抚摸着车身，发现竟是八成新的好车，不禁怀疑是借来的。
她突然扑进何雨柱怀里，献上热吻："柱子，你太让人惊喜了！"
"乱用成语。”何雨柱笑着搂住她的纤腰，"现在该兑现承诺了吧？"
"什么承诺？"伊莲娜装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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