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7章
一杯茶功夫，门外传来动静，李红樱骑着自行车赶到了。
"姐，您可得给我做主啊！"何雨柱迎上去诉苦。
李红樱安抚道："放心，哪有克扣工资的道理？"
尾随的崔祥金急忙辩解："李主任，何雨柱已经二十天没来上班了。”
"影响卤肉生产了吗？"李红樱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
办公室里，何雨柱给李红樱沏茶，说起只领到不足15元工资的事。
"岂有此理！"李红樱拍案而起。
崔祥金辩解："可他确实旷工二十天啊！"
"这二十天的卤肉配方是谁调的？"李红樱质问道，"何雨柱同志作为高级技术员，核心任务是保证配方质量，不必拘泥于考勤。”
崔祥金顿时蔫了，原本指望李主任会追究考勤问题，没想到反而确认了何雨柱的特殊待遇。
想到对方拿着双倍工资却不用坐班，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李红樱正色道："现在传达新政策。
原先管理权责模糊，试点中暴露诸多问题，特别是资方与公方经理的权责划分。”这番话让何雨柱深有感触，崔祥金上任后任人唯亲，俨然把卤肉铺当作私产。
"经研究决定，何雨柱同志将享有与公方经理同等权限，重大事项需协商决策。”
"这不合规矩！"崔祥金脱口反对。
"怎么不合？卤肉铺能从街边小店做到京城龙头，市场份额过半，靠的就是何雨柱同志！"李红樱厉声驳斥，"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何雨柱的弹性工作制是公私合营时我亲口答应的条件！"
崔祥金这才恍然大悟，原以为是抓到了何雨柱的把柄，不料竟是搬石砸脚。
想到这个公方经理职位来之不易——多数公方经理只管着小店铺，哪像卤肉铺日销上千元，规模堪比食品厂——他立刻转变态度。
"李主任，是我理解政策不到位，工作方式欠妥，向何同志郑重道歉。”见风使舵的崔祥金突然瞥见何雨柱意味深长的笑容，心头又是一紧。
"那些生面孔是怎么回事？老员工都去哪儿了？"何雨柱突然发问。
"什么？你还擅自裁员换人？"李红樱勃然大怒。
崔祥金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
崔祥金低着头不敢吭声，对方厉声道："公私合营是 的政策，必须接收原班人马，谁也不能擅自裁员。
要是开了这个口子，其他人还怎么安心配合工作？这不是给政策落实添堵吗？"
何雨柱赶紧递上茶水，李红樱润了润嗓子继续训斥："利民卤肉铺是区里重点试点单位，检查组马上就到，你倒好，竟敢阳奉阴违私自裁人！"说着重重拍桌："说！裁了几个？"
"五...五个。”
"明天统统给我请回来！街道要开会研究，看你这个公方经理还配不配当！才上任个把月，尽捅娄子！"
崔祥金慌了神："李主任我知错了，您高抬贵手啊！这要撤了我，全家老小可怎么活？"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李红樱气得直摇头。
原本打算把卤肉铺树成典型，前些天崔祥金还汇报说与何雨柱合作愉快，哪知道他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连克扣工资的事都干得出来，硬是把老实人逼得打电话告状。
"是我政策理解有偏差，现在已经深刻反省了。
我保证今天下班就去把人请回来！"
"工资怎么算？"
"按一级炊事员标准足额发放，绝不会短了何先生一分钱。”
见李红樱脸色稍霁，崔祥金刚松口气，却听领导沉吟道："看来之前把何雨柱定为技术员不合适，应该和公方经理平级才方便开展工作。”
"但这不合规..."崔祥金还想争辩。
"没什么不合规的！"李红樱斩钉截铁，"资方代表地位本来就不该低于你。”
崔祥金哑口无言。
如今自己职位都岌岌可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横竖都是公家的钱，多发些又不少自己一块肉。
"即日起何雨柱任私方经理，重大事项必须共同商议，同时享有全面监督权。”李红樱一锤定音。
（本章完）
挨完训的崔祥金唯唯诺诺保证不再生事。
送李红樱出院门时，她低声问："要不要换个公方经理？"
何雨柱摇头："新人又要磨合，不如留着崔祥金，谅他也不敢再耍花样。”
"也是没办法，"李红樱叹气，"街道实在抽不出人手，只能矮子里拔将军。
虽说都不太靠谱，可总比没人强。”
"理解，如今识字的人都不多，更别说懂管理的。”
见何雨柱如此通情达理，李红樱又嘱咐几句便骑车离去。
回到院里，崔祥金殷勤地泡茶赔罪："何经理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次先记着，下不为例。”
"是是是，已经通知会计给您补发工资了。”崔祥金点头哈腰。
何雨柱心想立威目的已达到，换新人反倒麻烦，便表示会定期来沟通工作。
崔祥金心里叫苦——原先何雨柱半月都不露一次面，如今倒好，自己搬石头砸脚不说，还得事事请示汇报。
可眼下也只能认栽。
会计室里，何雨柱正巧撞见领工资的崔大可。
看着对方在工资单上按手印，他不由挑眉：居然在这儿碰上了？
崔大可本是《人是铁饭是钢》里的重要角色，一个从农民转型为工人，最终娶了机修厂厂医丁秋楠的男人。
可按照剧情，他本该在南台公社，为何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卤肉铺？
这个世界融合了多部作品，不仅有四合院，还有《正阳门下小女人》。
早前已知，轧钢厂下属有机修厂，许招娣和易中海的两个养子都在那儿工作。
很快，何雨柱便得知了原因。
会计告诉他：“明天你不用来了，原班工人要复工。”
“明白。”
崔大可语气不甘，愤愤道，“都怪那个姓何的资本家，害我丢了饭碗！”
他叹着气数钱，一转身却见何雨柱黑着脸站在门口，吓得连忙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何老板好。”
“好什么好？我就是你说的资本家。”
何雨柱冷声道。
崔大可顿时尴尬万分。
背后议论人本是常事，可偏偏被当事人撞个正着，实在丢脸。
他干笑两声掩饰窘迫，低头匆匆离开。
会计那月娟一反常态，热情起身招呼：“何经理来了，快请坐！”
何雨柱坐下，见她沏上好茶，便问：“崔大可是崔经理的同乡？”
那月娟心虚道：“都是南台公社的。”
何雨柱了然——崔祥金当上经理后，定有老乡上门求差事。
他便借故辞退几名工人，安插自己人。
不料事情被捅到李主任那儿，如今新招的人全得清退，原班人马复岗。
这一来，崔祥金在老家招的人都被赶走，乡亲们难免怨声载道。
往后他回乡，怕是要被戳脊梁骨。
若还收了贿赂，名声更臭。
那月娟赔笑道：“何经理的工资按全额发放，共89块5毛。
下月起每月另有5元岗位补助。”
何雨柱挑眉：“我缺勤二十天，不算了？”
“之前是我们理解有误。”
那月娟忙解释，“您调配调料也是工作，怎能算缺勤？”
何雨柱懒得纠缠，递过一张配料清单：“入账吧。”
清单上只有代号，并无具体名称分量。
那月娟为难：“可这没写明细……”
“全写出来，配方不就泄露了？”
她心中不满——这种清单哪能报销？但若拒批，李主任再来问责，倒霉的还是自己。
她灵机一动：“下次您不妨写错几样，总比空着强。”
说罢随手添了几味调料和用量。
这样既掩人耳目，旁人也无法据此还原配方。
何雨柱会意点头。
那月娟又讨好道：“对了何经理，今后公交票、餐费都可报销，每月有固定额度。”
“还有这待遇？”
何雨柱意外。
自己做生意时从未想过报销。
“当然，领导干部都有。”
问清细则后，何雨柱领了工资离开。
此时收音机、手表等货已售罄。
三人清算账目：叶青墨那份货发往姑苏自销；陈雪茹分到所有确良布及部分现金；伊莲娜拿了大头现金；何雨柱则收尾货与少量现款。
分完钱，何雨柱举杯：“为生意圆满，干杯！”
“干杯！”
两女将红酒一饮而尽。
伊莲娜感慨：“转眼就做成跨国买卖，真快。”
“是啊，没想到这么顺利。”
陈雪茹附和。
何雨柱与伊莲娜对视一眼，想起莫斯科丢货时的惊险。
所幸柳暗花明，失而复得。
这些事他们瞒着陈雪茹，免她担心。
陈雪茹忽然叹气：“有领导打招呼了，明年丝绸生意做不成。”
何雨柱惊讶：“已经通知你了？”
“前两天商业局领导明确说了，丝绸出口必须由国家经营，私人不得涉足。”
丝绸属于高档材料，与普通百姓的生活关联不大。
而棉布作为民生必需品，目前国内产量有限，必须严格控制出口数量。
陈雪茹很快接到通知，这类贸易不能再继续了。
"真可惜，我还想再做一笔大生意呢。”伊莲娜满脸失落。
这次交易让每个人都获得了丰厚回报，以何雨柱为例，2万元本金变成了7万多，足足翻了三倍。
利润比预期略低，主要因为需要打点各个环节——从通过大使馆申请车皮，到在莫斯科打点相关人员，这些额外开支不可避免。
陈雪茹、伊莲娜和叶青墨同样获得了三倍收益。
不过何雨柱还有额外收入——来自安德烈的家产和仓库存货，这些资产正在逐步变现。
"贪心鬼，这次赚得够多了。”陈雪茹笑着说。
她有自己的店铺，日常收入稳定，跨国生意做不成也无所谓。
何雨柱提议："布匹做不了，我们可以尝试其他商品。”
伊莲娜立刻来了精神："柱子，你有什么好主意？"她兴奋地摇晃着何雨柱的手臂。
这个亲昵举动引起了陈雪茹的注意。
她暗自思忖：这两人关系似乎不一般？特别是伊莲娜望向何雨柱的眼神，满是柔情与崇拜。
察觉失态的伊莲娜赶紧松开手，正色问道："到底是什么生意？"
"莫斯科水果稀缺且昂贵。”何雨柱解释道。
"可新鲜水果运输途中就会变质啊。”伊莲娜提出疑问。
陈雪茹恍然大悟："我们可以做水果罐头！"
"正是如此。”何雨柱点头，"现在是夏末秋初，正是制作罐头的黄金季节。
关键是要解决运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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