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做人别做绝！

“可……可你连电台都占了！鬼子的监听网全盯着这儿！你不藏，你不怕……”

　　林野笑了，把钢笔一丢，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他们早知道我在哪了。”

　　“但我就是坐这儿，不躲，不逃。”

　　“我就问他们——谁还敢当汉奸？”

　　“谁还敢，踩在咱同胞头上拉屎？”

　　窗外，天边泛起鱼肚白。

　　城里，所有汉奸的屋檐下，一夜之间，门窗紧闭，连鸡都不敢叫。林野这操作，纯粹是画蛇添足！

　　魏西铭刚想开口拦他，却被老总一抬手压了回去。

　　老总眯着眼，嘴角都没动：“别插手，你不懂他。”

　　不是他迷信林野，是太了解这小子了——没把握的事，他从不做。

　　“汉奸！卖国狗！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林野的声音像把刀，劈开空气，“因为你们的老大，妄为——刚被我一枪崩了脑壳！”

　　“砰！脑浆子溅墙上了，死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你们要是不跪，下回轮到你们头上时——枪子儿都算便宜的！”

　　“报告旅长！安县大汉奸安家祥，肚子被刨开，肠子挂树上晾了仨钟头！”

　　“报告旅长！成县李云东，四肢分家，脑袋当球踢！”

　　“报告——”

　　几个传令兵一头冲进指挥所，嗓子喊得快劈了。

　　可这声音，早就顺着广播线，爬进千家万户。

　　全华夏的老百姓，哪怕蹲茅房的，都停下手，屏住了呼吸。

　　“林野！做人别做绝！留点情面不行吗？”

　　“都是炎黄子孙，何必逼人上绝路？”

　　“杀个头也就罢了，你等妄为回来，他定叫你死无全尸！”

　　“他……还活着？”

　　“林野杀的是谁？”

　　“妄为没死？”

　　——整个世界，瞬间死寂。

　　因为谁都清楚，妄为的死，是林野亲证、鬼子确认、报纸登过、尸体拍过照的。

　　假不了！

　　可现在，这声音——这他妈是哪个鬼魂冒出来的？

　　“这世上……真能有俩妄为？”

　　重庆，老头子宅子。

　　正跟一帮将军说笑的老头子，手里的茶碗“啪”一声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他脸上的笑，凝成了冰。

　　“他还活着？”

　　“不可能！”

　　“谁干的？谁在搞鬼？”

　　他一把揪住电话线，手指发抖：“马上给我接林野！我要他亲口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妄为不光是全民公敌，更是他心里一根刺，一根非拔不可的刺！

　　“快听！林野又说话了！”

　　话音刚落，广播里，那声音，又来了。

　　“你终于出现了。”

　　“妄为？”

　　全场愣住。

　　一个死人，开口说话？

　　谁信？

　　“林野是不是搞砸了？”有人小声问。

　　“不，”一个老头子掏出张报纸，拍在桌上，“你看清楚——这是三天前的《新华日报》，头版照片，尸首认得清清楚楚，是他没错。”

　　他指着那张照片，满脸茫然：“可……这又是谁？”

　　另一位老将军拿起报纸，反复对，指甲都快抠进纸里了。

　　“确实是妄为……可……”

　　“等等——林野又开口了！”

　　广播里，那声音不急不缓，像在闲聊：

　　“你终于出现了。”

　　同一时刻，全国各地的收音机前，数百万双眼睛，同时瞪大。

　　他们看着报纸，听着声音，脑子里乱成一团。

　　死的，是真的。

　　活的，也是真的。

　　那……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林野，真能认错？

　　大原，林野站在电台前，嘴角缓缓一弯，像是终于等到了最后一块拼图。

　　“你终于出现了。”

　　他声音不大，却让整座城市，连呼吸声都停了。

　　一分钟后，那声音才慢吞吞地，颤巍巍地应了：

　　“……你在等我？”

　　所有人，瞬间竖起耳朵。

　　“不错，妄为先生。”林野笑得像在聊天气，“这样叫你，不僭越吧？”

　　——广播内外，一片死寂。

　　没人动。

　　没人敢喘。

　　几十万人，盯着收音机，瞳孔都在发颤。

　　“那个……死的……是替身？”

　　“可林野怎么可能会认错？”

　　“他……到底是真疯，还是……早就算准了？”所有人都傻了。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好一会儿，那边才终于开口。

　　可一开口，直接爆了！

　　这等于直接认了：那个一直装模作样的“妄为”是假的！真家伙，就躲在广播线那头，被林野给逼出来了！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子、老爷爷，全闭了嘴，连呼吸都屏住了，耳朵竖得比狗还尖。

　　林野开口了，声音像块冷铁：

　　“第一，气场不对。”

　　“国民政府主席，哪怕是个卖国贼，也得有那股子‘天底下我最大’的劲儿。可那个假货呢？眼神飘得像老鼠，见人就躲，站都站不稳，哪有一点当大人物的样？”

　　“第二，笑得像个孙子。”

　　“真正的妄为，就算面对鬼子，脸都冷得像冰疙瘩，嘴角从没上扬过。鬼子圈里早传开了——他这人，天生不会笑。可那个冒牌货呢？在武太郎面前点头哈腰，笑得跟被挠了痒痒似的，贱得让人想抽他！”

　　“第三，脸太假。”

　　“我认识一个老化妆匠，手艺通神。他说那张脸，五官调得过头了——太顺、太匀、太完美。完美？那就是假的。真人的脸，哪有没瑕疵的？”

　　“再说了——你妄为，右下排牙，是不是镶了颗金牙？”

　　广播里，死一般静。

　　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突然——

　　“轰！！！”

　　整个华夏炸了！

　　谁也没想到，闹得满城风雨、人人喊打的“汉奸头子”，居然是个替身？

　　那个被千万人唾骂、扒皮抽筋都嫌轻的卖国贼，根本是假的！

　　真家伙，早就溜出国门，躲在东洋人的地盘上，遥控指挥着这帮猪狗不如的二鬼子！

　　尤其是那帮国民政府的狗腿子，一听这消息，一个个脸都白了，像被抽了魂儿。

　　天天见面的“老领导”，居然是个冒牌货？！

　　“长官啊，您这心机，简直深不见底！”

　　“咱们还自以为手握重权，跟您一比，连个蚂蚁都不如！”

　　“这下好了，林野再牛，能跨国去砍了真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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