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名分枷锁!绝望冲锋与扭曲共生
深夜宿舍的崩溃与乞求后,张梓琳、李彤、梁琴看着安若初那双充满血丝、带着孤注一掷光芒的眼睛,知道不“支招”她是不会罢休的。她们绞尽脑汁,提出了各种方案:
张梓琳(直球派):
“笨招”:“找个安静的地方,就你们俩,直接问!‘王辉,我喜欢你,我想做你女朋友,行不行?’别拐弯抹角!男人有时候就吃这套!他要是拒绝……至少死心了!”(她内心觉得大概率被拒,但想让安若初看清现实)。
“浪漫?笨招”:“写情书!把你心里那些酸溜溜的话都写出来!塞他书里!虽然土,但够真诚!”
“笨拙肢体接触”:“散步的时候,假装崴脚往他身上倒!或者过马路‘害怕’抓他胳膊!制造点‘意外’接触,看他反应!”
李彤(浪漫派):
“浪漫大招”:“在图书馆他常坐的位置,用他看的那种专业书(AI?金融?)摆个心形!里面放张卡片:‘王辉,我的世界因你而算法重构,你愿意做我唯一的运行程序吗?’”(她觉得这很高级)。
“氛围杀”:“晚上约他去湖边散步,带点小酒(果酒),微醺的时候靠着他肩膀,看着月亮说‘今晚月色真美,像你一样让人沉醉……能做你女朋友就好了’。”
“礼物攻势”:“打听他喜欢什么(手表?钢笔?模型?),送个超贵超有意义的礼物!附上卡片:‘希望它能时刻提醒你,有个人在等你给她一个名分’。”
梁琴(笨拙可爱派):
“最笨但可能有效”:“直接牵他手!散步的时候,走着走着就牵上去!他要是甩开……就再牵!牵到他习惯为止!”
“食物诱惑”:“学做他爱吃的菜!天天给他送爱心便当!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饭盒上贴小纸条:‘专属厨师申请转正女朋友’!”
“公开宣示(笨版)”:“在他打球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递水擦汗,大声说‘男朋友加油!’看他怎么反应!要是他不否认……嘿嘿!”
安若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疯狂记录下所有建议,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她不再犹豫,决定全部尝试一遍!
南国秋夜,凉风习习,中山大学镜湖湖畔,垂柳依依,水面倒映着稀疏的星子和远处教学楼的灯火。僻静的小径上,只有虫鸣和两人轻微的脚步声。
安若初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湖边微凉的空气和最后一丝勇气都吸入肺腑。猛地停下脚步,她转身,188cm的身高在夜色中投下长长的影子,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直直看向身旁那个沉静如渊的男人。
“王辉!”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打破了夜的宁静,“我……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想做你女朋友!你……你愿意吗?”
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掷地有声。她死死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像等待末日审判的囚徒,连呼吸都屏住了。
王辉的脚步也随之停下。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平静无波。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映着她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双盛满了期待与恐惧的眼睛。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风拂过柳梢的沙沙声。
就在安若初快要被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逼疯,心脏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时,王辉忽然动了。
他伸出手,动作极其自然,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和一种奇异的安抚意味,直接、稳稳地牵起了她那只冰凉汗湿的手!他的手掌宽厚、干燥、温暖,瞬间包裹住她的微凉和颤抖。
“走吧,湖边风大。”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表白从未发生过。没有拒绝!没有答应!只有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到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肢体接触!
安若初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他牵我的手了!他牵我的手了!这……这是默认了吗?!一股热流直冲眼眶,她几乎要喜极而泣!她下意识地回握,指尖用力,仿佛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然而,王辉只是牵着她,沿着湖边小径继续往前走。他的步伐沉稳,目光投向远方沉静的湖面,对“女朋友”三个字只字不提。安若初被他牵着,亦步亦趋,最初的狂喜渐渐被一种巨大的失落和迷茫取代。他的手心很暖,他的气息很近,可他的心……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接受了亲密,却精准地回避了名分!那句“湖边风大”成了唯一的回应,像一层薄冰,覆盖在她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上。
直到宿舍楼下,王辉才松开她的手,语气依旧平淡:“早点休息。”然后转身离去,背影融入夜色,没有一丝留恋。
安若初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心却一点点沉入冰冷的湖底。巨大的落差感让她眼眶发酸。
女士宿舍。
昏黄的台灯下,安若初脸上交织着兴奋与困惑,向三位舍友复述着湖边的一幕。
“他牵我手了!他主动牵的!很用力!”她的声音带着未褪的激动,“梓琳,你看!他肯定是答应的!只是他性格内敛,不好意思说出口!”
张梓琳坐在上铺,眉头微蹙,眼神冷静得像冰:“若初,牵手是牵手,表白是表白。他要是真想答应你,当场就会说‘好’。他把你拉走,明显是不想正面回答,或者……根本没打算答应!只是不想让你当场太难堪?”她的分析像一盆冷水。
“梓琳你太悲观了!”李彤立刻反驳,她坐在安若初床边,眼神亮晶晶的,“也许他就是害羞呢?或者觉得湖边表白不够浪漫?牵手就是默认啊!你看那些偶像剧,男主一牵手不就等于官宣了?”
“就是就是!”梁琴用力点头,挥舞着小拳头,“都牵手了还不是女朋友?哪有这样的道理!若初你肯定成功了!”
安若初被李彤和梁琴的乐观感染,心底那点被张梓琳泼冷水的失落迅速被压下去,她挺直背脊,带着狮子座固有的骄傲:“对!梓琳你就是想太多!他牵我了!这就是信号!他肯定心里是答应的!只是需要时间适应!我要再接再厉,让他习惯我的存在,习惯……我们这种关系!”她刻意忽略了“名分未定”的不安,将“牵手”视为重大突破。
安若初选择性屏蔽了张梓琳的理性分析,沉浸在“牵手即默认”的自我催眠中。她决定,下一步要制造更浪漫、更无法回避的场景,彻底“逼”他承认!
翌日上午,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图书馆顶楼静音阅览区。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墨香和学术的庄重。
安若初早早潜入,心跳如鼓。她小心翼翼地抽出王辉常看的几本厚重典籍——《深度神经网络架构优化》、《反传播算法精要》、《辛顿论文集》——在宽大的实木桌面上,一本本、一页页,精心摆出一个完美的心形。心形中央,她放上了一张淡紫色、印有烫金鸢尾花纹路的卡片,上面是她用娟秀而不失风骨的字体写下的情话:
王辉:
我的世界因你而算法重构,
你愿意做我唯一的运行程序吗?
——你的安若初
她躲在远处高高的书架后,屏住呼吸,像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紧张又期待。
王辉准时出现。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脚步微微一顿。目光扫过桌上那精心构筑的“心形堡垒”和中央的卡片。他拿起卡片,指尖划过烫金的纹路,目光落在那些字句上。安若初死死盯着他,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似乎看到,他嘴角极其短暂地、勾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是幻觉吗?)
他没有收起卡片,也没有破坏心形。他只是将卡片轻轻放回原处,然后,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心形的正中央!他甚至调整了一下椅子的位置,让那个由他心爱书籍构成的心形,完美地环绕着他!他抽出最上面一本《深度神经网络架构优化》,翻开,神情专注,仿佛这浪漫的“包围”只是寻常背景。
安若初几乎要晕厥!巨大的喜悦让她手脚发软!他没有拒绝!他甚至……欣然接受了这份浪漫!像个君王坐在属于他的王座上!
她按捺不住激动,假装路过,走到他桌边,脸颊绯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看到卡片了吗?”
王辉从书页上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她,眼神深邃:“嗯,字写得不错。”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安若初瞬间血液沸腾的动作——他伸出左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轻轻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安若初晕乎乎地坐下,感觉像踩在云端。他接受了她精心准备的浪漫!他还让她坐在他身边!这……这难道不是最明确的认可吗?!整个下午,她都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即使王辉大部分时间都在专注看书,偶尔低声和她讨论几句专业问题(她恶补的辛顿理论),对卡片上的“运行程序”和“女朋友”只字不提。她自动将这种“陪伴”解读为更深层次的亲密和默许。
安若初回到宿舍,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兴奋,迫不及待地分享:“你们绝对想不到!他接受了!他坐在我摆的心形中间看书!他还让我坐在他旁边!一下午!”她模仿着王辉拍座位的动作,“就是这样!特别自然!特别……霸道总裁!”
张梓琳依旧冷静,泼下冷水:“他让你坐旁边,可能只是觉得你安静,不影响他看书。卡片?他只说了‘字写得不错’!这跟答应做你男朋友有什么关系?他提过‘女朋友’半个字吗?”
“梓琳!”李彤不满地打断,“你怎么总往坏处想?这还不明显吗?他允许你进入他的私人学习领地!默认了你精心准备的浪漫!这就是信号!巨大的信号!说明他心里有你!只是需要更强烈的刺激!”她转向安若初,眼神充满鼓励,“若初,听我的!下一步,肢体接触!直接一点!让他无法忽视你的存在!”
梁琴兴奋地附和:“对对对!牵手!或者找机会抱他一下!球场!对!他打球的时候!气氛最热烈!他肯定拒绝不了!”
安若初被李彤和梁琴的“信号论”和“肢体接触论”彻底点燃,信心爆棚:“梓琳,这次你真的错了!他肯定喜欢我!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我要更主动!让他习惯我的靠近,习惯……我的触碰!”她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安若初完全忽略了张梓琳的提醒,将图书馆的“默许陪伴”视为重大进展。她采纳了李彤梁琴的建议,决定在更公开、更热烈的场合进行大胆的肢体接触,彻底“点燃”王辉。
下午的篮球场,人声鼎沸,气氛热烈。王辉刚刚完成一个漂亮的抢断快攻上篮,引爆全场欢呼。他走下场地,汗水浸湿了黑色运动背心,紧贴着他壁垒分明的背肌和紧窄的腰线,散发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安若初看准时机,无视周围女生投来的惊艳或嫉妒目光,拿着冰镇功能饮料和崭新白毛巾,像一阵带着香气的风,快步冲了上去。她将饮料塞进王辉手里,同时,在心跳如雷的瞬间,猛地伸出左手,紧紧抓住了王辉的右手手腕!她的手心全是汗,微微颤抖,但抓得异常用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她仰起头,迎着王辉看过来的目光,大声喊道:“男朋友加油!”
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
王辉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她白皙纤细的手指紧紧扣在他沾满汗水、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然后,他抬起眼,看向安若初那张因为紧张、羞耻和执拗而涨得通红的脸,琥珀色的眼眸里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
他没有甩开!反而手腕一转,反手握住了她那只汗湿微凉的手!他的力道适中,带着一种安抚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他甚至微微侧头,对旁边露出暧昧笑容的陈磊等人,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到的声音平静地说:“安同学比较热情。”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绝对没有否认“男朋友”这个称呼!
安若初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和虚荣感淹没!他当众牵我的手了!他没有否认!他默认了!周围女生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像蜜糖一样浇灌着她,让她飘飘欲仙。她感觉自己像个胜利的女王!
校外餐厅包厢。
环境私密,灯光暧昧。几杯果酒下肚(安若初刻意为之),她脸颊微红,眼神迷离。她假装起身去拿纸巾,“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惊呼一声,向坐在旁边的王辉怀里倒去!
王辉反应极快,长臂一伸,稳稳地接住了她。安若初顺势赖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精悍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意乱情迷地呢喃,带着酒气和撒娇:“王辉……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
王辉没有立刻推开她。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一只手甚至轻轻抚上了她光滑裸露的背脊,带来一阵触电般的战栗。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蛊惑:“安若初,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安若初用力抱着王辉。
“没喝多,那么用力做什么?”王辉说道。
“喝多了,我力气就特别大。”安若初埋头在王辉怀里。
一会儿后王辉扶着她坐好,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刚才的温存只是照顾一个醉酒的朋友。当众牵手默许带来的狂喜,在私下投怀送抱换来的温柔照顾中,并未等来期待的“男朋友”回应。那颗名为“名分”的果实,依旧悬挂在遥不可及的枝头。
安若初回到宿舍,脸上红晕未退,兴奋地手舞足蹈:“他牵我了!当众牵的!还说我‘热情’!他没否认我是他女朋友!还有餐厅……他抱我了!抱得好紧!我能感觉到他心跳加速了!他肯定动心了!”
张梓琳眉头紧锁:“球场那句‘安同学比较热情’很模糊!‘热情’不代表‘女朋友’!餐厅他明显是怕你摔倒才扶你!抱一下能说明什么?他亲口答应你了吗?”
“梓琳你就是死脑筋!”李彤激动地打断,“当众牵手拥抱!心跳加速!这还不算?!王辉那种性格,不拒绝就是默认!这就是他的方式!他心里肯定认定了!若初,听我的,趁热打铁!下一步,吻他!献上你的初吻!绝对拿下!他都让你抱了,还能拒绝你的吻?”
梁琴也尖叫附和:“对对对!初吻!神圣的初吻!他肯定拒绝不了!吻完他还不承认?不可能!”
安若初被李彤梁琴的“动心论”和“初吻必胜论”彻底点燃,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对!吻他!梓琳,这次你绝对错了!他肯定喜欢我!就差这最后一步了!我要把我的初吻给他!让他再也无法否认我们的关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安若初彻底沉浸在“不拒绝即默认”的逻辑中,将球场和餐厅的互动视为关系飞跃的铁证。她无视张梓琳的警告,决定在更私密、更暧昧的空间,献上终极武器——初吻,以此叩开“名分”的大门。
周末傍晚,王辉在中山大学的专用自习室,也可以说是中山大学专门提供的书房,里面只有书桌上一盏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冷冽的木质香和纸张的气息。这是安若初第一次被允许进入这个象征着他核心世界的私人领域,她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她捧着一个**极其精美的礼盒,里面是她动用了家族关系、从瑞士订制的、铂金笔身上刻有王辉名字缩写“H.W”的限量版万宝龙钢笔。她紧张又期待地递给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送给你……希望……希望你能用它书写……我们的未来。”
王辉接过礼盒,打开看了一眼。价值不菲的钢笔在灯光下流转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眼神平静无波,随手将钢笔放在书桌上,仿佛那只是一件普通的文具,语气平淡:“谢谢,很贵重。”
安若初的心沉了一下,但很快被更强烈的决心取代。她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靠近王辉。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冷香,感受到他强大的、令人窒息的气场。她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决绝和孤勇,主动吻上了王辉微凉的唇!
这是一个笨拙、生涩却充满了孤注一掷热情的吻。她的唇瓣柔软,带着微微的颤抖。
王辉在最初的零点一秒错愕后,他立刻反客为主!他的手臂猛地环住她纤细却有力的腰肢,将她狠狠箍进怀里!
他的吻霸道而极具侵略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瞬间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他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带着灼人的温度,带来一阵阵灭顶般的战栗!
这个吻,炽热、深入、充满了情欲的味道,远比安若初想象的要激烈百倍!
他像一头被唤醒的猛兽,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和生涩的回应。
安若初完全迷失了!
她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被卷入惊涛骇浪!
她生涩地回应着,身体发软,只能紧紧攀附着他。
巨大的幸福感和胜利感淹没了一切!
吻了!
他吻我了!
还这么激烈!
他一定是喜欢我的!
他一定会承认我了!名分……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安若初意乱情迷、几乎要融化在他怀里时,王辉却毫无征兆地、突然结束了这个吻!他微微推开她,气息有些不稳,但眼神却已经恢复了那该死的平静和深邃!
他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和被他吻得红肿诱人的唇瓣,抬手用指腹极其暧昧地、带着狎昵意味地擦过她的唇角,声音却冷静得可怕:
“安若初,你的吻技……需要练习。”
轰——!
安若初如遭雷击!所有的热情瞬间被浇灭!巨大的羞辱感和冰冷刺骨的绝望如同冰水,兜头盖脸地浇了下来!他接受了她的吻!甚至主导了这个激烈无比的吻!却用一句轻飘飘的、如同评价一件不合格商品的“需要练习”来回应?!没有爱意!没有承诺!只有冰冷的审视和……赤裸裸的玩弄!
她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眼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终于明白,无论她做什么——表白、浪漫、牵手、拥抱、甚至献上初吻——他都照单全收,甚至乐在其中,但他永远不会给她最想要的那个东西——名分!她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不是委屈,而是信仰彻底崩塌后的巨大空洞和绝望。
宿舍(当晚-安若初失魂落魄归来):
安若初冲进宿舍,反锁房门,扑倒在床上,爆发出压抑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她砸着枕头,撕扯着头发,声音嘶哑:“他吻我了……吻得好深好深……可是……他说我吻技差……还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只是‘伙伴’……重要的存在……”巨大的羞辱感让她几乎窒息。
张梓琳隔着门,心疼又无奈:“若初……开门……我早说过……”
李彤(强行乐观,试图安抚):“若初!别哭!他说你吻技差……这……这可能是调情啊!男人都这样!‘重要的存在’?这不比‘女朋友’更特别吗?‘伙伴’是他给你的专属称呼啊!独一无二的!他心里肯定认定了!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梁琴(连忙附和):“就是就是!都深吻了!还是你的初吻!他反应那么激烈!身体多诚实啊!他心里绝对有你的!以后你就是正牌女友!谁敢质疑?!”
安若初的哭声渐渐小了,她在绝望的深渊里,抓住了李彤和梁琴抛来的“专属论”、“身体诚实论”这根扭曲的救命稻草。她抽泣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病态的希冀:“真……真的吗?‘重要的存在’……‘专属伙伴’……比女朋友更特别?他……他吻得那么投入……他肯定是喜欢我的……只是……只是嘴硬……”她开始自我催眠,接受了这套扭曲的逻辑,将自己定位为“王辉最重要、最特别的伙伴/女人”,坚信两人关系已“实质确立”,只差一个公开的仪式。
在巨大打击下,安若初被舍友的扭曲解读暂时安抚,压抑住崩溃,决定在校庆晚宴上以“女友”身份公开亮相,用最盛大的场合,逼迫王辉给予她梦寐以求的“名分”。
翌日,中山大学百年校庆典礼晚宴,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名流云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安若初盛装出席。她穿着一身与王辉深灰色高定西装相配的香槟色曳地长裙,188cm的身高和绝美的容颜让她甫一入场就成为全场焦点。她紧紧挽着王辉的手臂,姿态亲昵,脸上带着矜持而幸福的笑容,如同向全世界宣告主权的女王。她享受着周围或惊艳、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内心充满了即将“加冕”的激动。
觥筹交错间,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出现了。同样出身顶级豪门、对王辉觊觎已久的林晓玉,带着几个跟班,端着酒杯,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她妆容精致,笑容甜美,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王少,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林晓玉的目光刻意扫过安若初紧紧挽着王辉的手,笑容加深,“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她故意拉长语调,目光直刺安若初。
安若初立刻挺直背脊,抢先一步,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你好,我是安若初,王辉的女朋友。”她刻意加重了“女朋友”三个字,下巴微扬,带着狮子座天生的傲然。
林晓玉故作惊讶地掩嘴轻笑,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女朋友?哎呀,真的吗?王少?”她转向王辉,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桌的人听清,“王少亲口承认的?我怎么没听说呀?王少不是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单身,专注学业和事业吗?这突然冒出来的‘女朋友’……呵呵,安小姐,你可别是自作多情吧?”
瞬间,周围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聚焦在王辉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安若初也紧张地看着他,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期待着他当众承认,狠狠打林晓玉的脸。
王辉脸上带着惯常的、疏离而礼貌的微笑,仿佛置身事外。他轻轻拍了拍安若初挽着他的手背(动作轻柔,却让安若初的心猛地一沉),然后看向林晓玉,语气平静无波,声音清晰地传入周围人耳中:
“林小姐说笑了。安若初同学是我非常重要的‘伙伴’,我们经常一起讨论学习和……其他事情。”
“伙伴”?!
轰——!
安若初感觉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头顶!整个世界瞬间失去了声音和色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他当众否认了!在这么多名流面前!用“伙伴”这个该死的、冰冷的词!把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以为是、所有的期待,都踩得粉碎!碾入尘埃!
林晓玉和她的跟班们发出毫不掩饰的嗤笑声,充满了胜利的嘲讽。
林晓玉(扬起胜利者的笑容,声音带着刺骨的尖利):“哦~原来是‘伙伴’啊!安小姐真是热心呢!不过,‘伙伴’和‘女朋友’可是天差地别哦!安小姐下次可要分清楚,别到处乱说,免得……惹人笑话!”她特意加重了“惹人笑话”四个字,像四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安若初的心脏。
巨大的羞辱感、愤怒、委屈和深入骨髓的绝望瞬间爆炸!安若初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王辉那张依旧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脸,再看看林晓玉那得意洋洋、写满嘲讽的笑容,一股强烈的恨意和更深的、近乎疯狂的执念疯狂滋生!
她猛地甩开王辉的手!动作决绝而充满力量!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挺直了188cm的背脊,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受伤母狮,尽管脸色惨白,眼神却燃烧着疯狂和玉石俱焚般的决绝火焰!她死死盯着林晓玉,一字一句,声音冰冷、清晰、带着斩钉截铁的狠厉,响彻整个角落:
“林晓玉!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他王辉今天承不承认!我安若初,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个‘女朋友’的名分,我要定了!谁也抢不走!你这种货色,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给我滚远点!”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包括身边那个让她爱到极致也恨到极致的男人,猛地转身!香槟色的裙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她踩着细高跟,如同一个战败却不肯低下高贵头颅的女王,在众人或震惊、或鄙夷、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洗礼中,昂着头,挺着背,一步一步,坚定而决绝地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背影孤绝、悲壮,带着一种被彻底摧毁后的、近乎毁灭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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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她反锁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无力地滑坐在地。巨大的屈辱感和信仰崩塌后的巨大空洞吞噬了她。她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压抑了一路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哭声凄厉绝望,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哭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伙伴’?!去他妈的‘伙伴’!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啊?!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呜……”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捶打着地面,昂贵的礼服被揉皱,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不堪。所有的骄傲、自尊、希望,都在王辉那声“伙伴”和林晓玉的嗤笑中,被碾得粉碎!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闹市中央供人嘲笑的小丑!
张梓琳、李彤、梁琴在门外焦急地敲门、呼唤,但安若初充耳不闻。她哭到声音嘶哑,浑身脱力,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破布娃娃,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绝望。精心构筑的“专属伙伴”、“实质女友”的幻想城堡,在王辉当众的“伙伴”二字下,轰然倒塌,化为齑粉。
安若初不甘心,愤怒的去找王辉!
先去王辉书房,等王辉回来。
深夜,王辉的书房,璀璨灯火如同星河倒悬,却照不进客厅的冰冷死寂。
安若初蜷缩在窗边昂贵的羊绒地毯上,双臂环抱着膝盖,脸埋在臂弯里。昂贵的礼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她没有再哭,眼泪似乎已经流干,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空洞。晚宴上的羞辱像无数毒虫,啃噬着她残存的骄傲和理智。王辉那句冰冷的“伙伴”,林晓玉那刺耳的嘲笑,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放。
门锁轻响,王辉回来了。他脱下外套,脚步无声地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安若初没有抬头,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绝望,像从深渊里飘出来:“王辉……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你的玩物?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伙伴’?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王辉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做了一个极其罕见的动作——他缓缓蹲下身,视线与她蜷缩的身体平齐。他伸出手,指腹极其温柔地、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力道,擦去她脸上冰凉的泪痕。他的眼神深邃依旧,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平静深潭下涌动的暗流。
“安若初,”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人心的安抚力量,“‘女朋友’这个标签,真的那么重要吗?它能定义我们之间的一切吗?”
他伸出手,不由分说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和一丝奇异的温柔,将她用力拉入怀中!这次的拥抱,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它带着一种近乎禁锢的力度,仿佛要将她揉碎融入骨血,却又奇异地传递出一种……扭曲的“安全感”?像为濒死的溺水者提供的唯一浮木。
“你感受不到吗?”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带着催眠般的魔力,“我的怀抱,我的体温,我的心跳……哪一样不比一个空洞的称呼更真实?你在这里,在我怀里,这就是一切。‘名分’?它只会束缚我们,让那些无聊的人有资格指手画脚。”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坚实的胸膛。
安若初的身体在他怀里僵硬着,本能地想要挣扎,想要推开这带着毒药的温暖。然而,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贪恋瞬间淹没了她。他的怀抱太温暖,太有力量,像一座坚固的堡垒,隔绝了外界的冰冷和嘲笑。他的话语像魔咒,为她支离破碎、饱受羞辱的灵魂提供了一个扭曲的避风港。是啊……他抱着我……他吻过我……他需要我……那些人的眼光和言语……重要吗?名分……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放弃了思考,放弃了抵抗,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回抱住他!将脸深深埋进他颈窝,贪婪地、近乎窒息地呼吸着他身上那令人沉沦的冷冽木质香和属于他的独特气息。眼泪再次汹涌而出,不再是愤怒的嘶吼,而是绝望的呜咽,像受伤的幼兽在唯一能庇护它的巢穴里发出悲鸣。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沦陷了。她再也无法离开这个怀抱,即使这个怀抱没有名分,只有无尽的沉默和掌控。
王辉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动作带着一种掌控者的温柔。他的目光投向窗外璀璨的夜景,眼神深邃如海,平静无波。他感受着怀中身体的颤抖和依赖,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满足的弧度。
前世跟安若初纠缠了十五年,上辈子他所有感情被安若初给消耗光了,两人在大一开学第一天一见钟情,然后就是十五年的感情精神内耗。
毕业后,跟安若初去她家里见家长,最终王辉迫于安如初父母的压力,提出分手,安若初答应了,但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分手,平时跟情侣没有任何区别,经常上床,约会,相互满足生理需求。
后续王辉想要恢复关系,安如初就一直没同意,很快十年过去,期间两人打过多次孩子,导致安若初失去了生育能力,第十一年的时候,两人正式复合,准备结婚,准备通过基因技术要一个孩子,但双方感情其实在漫长的内耗中也耗尽了,快结婚的时候安若初提出了分手,王辉没有挽留,因为他感情也耗尽了,也不打算再结婚,安如初也是如此,两人虽然分手了,但安若初还是打算跟王辉通过基因技术要一个孩子,但不会跟王辉结婚,孩子归安若初,商量好后,王辉提供了基因,安若初提供细胞,在实验室培养孩子,接着两人就彻底分手,结束了十五年的内耗,王辉便回去美国找他母亲,还要两个便宜姐姐了,直到意外死亡重生,并未等到两人的基因孩子出生。
这辈子,王辉可不会跟安若初内耗,要内耗,也是安若初自己内耗自己,他不会承认是安若初的男朋友,让安若初对他有过分的需求。
“安若初,你有听我说的话吗?”
“听不到,不想听!”安若初哭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王辉就不肯承认她是女朋友!
名分的追求以彻底的失败告终。安若初在绝望的深渊和扭曲的贪恋中,接受了“无名有实”的共生关系。她成为了王辉最亲密、最依赖、也最没有名分的“伙伴”。
她依然会陪在他身边,晨跑、学习、打球、自习……甚至更亲密。但她再也不敢、也无力去索要那个“女朋友”的头衔。
那份执念,连同晚宴的羞辱和巨大的不安,被深埋心底,成为灵魂深处永不愈合的伤口,也是未来一切风暴的种子。
而王辉,则用沉默的拥抱和暧昧的温存,为自己打造了一个最完美、最驯服、也最没有负担的“所属物”。这场以爱为名的囚禁与献祭,在名分的废墟上,达成了新的、扭曲的平衡。灯火依旧璀璨,映照着豪宅落地窗前相拥的两人,一个眼神空洞绝望却死死依附,一个目光深邃平静掌控全局,构成一幅华丽而扭曲的共生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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