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为什么
一碗灵米粥很快见了底，黄烟婵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她靠在李由的怀里，看着他将剩下的灵果和琼浆玉液也一一解决，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慵懒的随意。
“我……我想沐浴。”
黄烟婵的声音细若蚊呐。
“好。”
李由放下玉盘，俯身将她横抱而起。
黄烟婵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
“你确定？”
李由挑了挑眉。
黄烟婵顿时噤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不敢再说话。
殿内的浴池引的是天然的灵泉，水雾氤氲，灵气缭绕。
李由将她轻轻放入温热的池水中，泉水瞬间包裹了她的身体，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从身后环住了她。
“你……”
黄烟婵身体一僵。
“我帮你。”
李由的声音带着笑意，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让她本就泛红的肌肤更添了几分诱人的色泽。
这一夜，注定是旖旎而漫长的。
……
接下来的几日里，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除了修炼，便是腻在殿内。
黄烟婵渐渐习惯了这种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
她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他霸道，却又温柔。
这天，两人用过早膳后，李由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忽然开口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出去？”
黄烟婵愣了一下。
“嗯，总待在殿里也闷得慌。”李由拉起她的手，“我带你去佑圣城里逛逛。”
“可是……我这样子，方便吗？”
黄烟婵有些迟疑，她毕竟是佑圣宗的圣灵，身份特殊。
“有什么不方便的？”李由不以为意地笑道，“换身普通的衣服，谁能认出你来？”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一刻钟后，数名佑圣宗的女弟子便捧着各式各样的衣裙走了进来，恭敬地立在两人面前。
这些衣裙款式新颖，色彩明丽，与佑圣宗弟子平日里素雅的服饰截然不同。
“去挑一件喜欢的。”
李由对黄烟婵说道。
黄烟婵的目光在那些美丽的衣裙上流连，眼中闪过一丝向往。
李由见状，直接起身走到衣架前，拿起一件鹅黄色的长裙，在她身上比了比。
“就这件吧，很衬你。”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黄烟婵只好红着脸点了点头。
在女弟子的伺候下，黄烟婵换上了那件长裙，又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当她再次出现在李由面前时，李由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很美。”
李由由衷地赞叹道。
黄烟婵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李由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吧，我的仙子。”
两人离开了佑圣宗，来到了山下的佑圣城。
佑圣城街道宽阔，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这个看起来很好吃。”
她指着一个卖糖人的小摊说道。
“糖人，甜的，要尝尝吗？”
李由笑道。
黄烟婵点了点头。
李由便拉着她走了过去，让那小贩吹了一个凤凰模样的糖人。
他将糖人递到黄烟婵手里，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却迟迟不肯下口。
“怎么不吃？”
“太好看了，舍不得吃。”
李由失笑，拿起糖人，在凤凰的翅膀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递到她的唇边。
“现在不完整了，可以吃了吧？”
黄烟婵白了他一眼，终是张开小嘴，咬了一小口。
一股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甜吗？”
“嗯。”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漾开一抹满足的笑意。
李由牵着她的手，继续在街上闲逛。
看到卖冰糖葫芦的，他会买上一串，和她一人一颗地分着吃。
看到卖各种小玩意的，他会停下脚步，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
黄烟婵起初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被这种热闹的氛围所感染，彻底放开了。
她拉着李由，像只快乐的蝴蝶，在人群中穿梭。
“李由，你看那个面具法宝！”
“喜欢？买。”
“还有那个风车法器！”
“买。”
“那个手链法宝也好好看！”
“买。”
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李由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不一会儿，两人手上就挂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黄烟婵看着李由为她买下的这些“无用之物”，心里却像是被蜜填满了。
她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价值，她在乎的是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意。
两人走进了一家法袍铺。
“去试试。”
李由指着一排流光溢彩的仙裙说道。
他将她推进了试衣间，然后对一旁的伙计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裙子，都拿出来给她试。”
伙计见他出手阔绰，顿时眉开眼笑，殷勤地去准备了。
很快，黄烟婵便换上了一件火红色的长裙走了出来。
那红色衬得她肌肤胜雪，美得不可方物。
“好看。”
李由点了点头。
“包起来。”
他对伙计说道。
接着，又是水蓝色的，淡紫色的，墨绿色的……
黄烟婵每试一件，李由都只有两个字：“包起来。”
到最后，黄烟婵都有些麻木了。
她看着堆积如山的衣裙，无奈道：“买这么多，我也穿不过来啊。”
“那就一天换一件。”李由笑道，“我的女人，自然要穿最好的。”
他的话语霸道而直接，却让黄烟婵的心跳漏了一拍。
“谁……谁是你的女人了。”
她小声地反驳着，脸颊却不争气地红了。
从法袍铺出来，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街道两旁的灯笼亮起，将整座城池笼罩在一片温暖的灯火之中。
李由带着她来到了一家酒楼。
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可以看到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李由点了几样招牌菜，又要了一壶上好的灵酒。
黄烟婵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灵兽肉，放到他的碗里：“你吃。”
李由夹起那块肉放进嘴里，满足地叹道：“我从这肉里感觉到了你的温柔，你太完美了。”
“油嘴滑舌。”
黄烟婵嗔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这一顿饭，两人吃得十分惬意。
酒足饭饱之后，李由结了账，牵着黄烟婵的手，漫步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
晚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
李由将她揽入怀中，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
黄烟婵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在想什么？”
李由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没什么。”
黄烟婵摇了摇头，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她抬起头，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
她踮起脚尖，主动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李由微微一怔，随即反客为主。
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对着这对璧人投来或艳羡或祝福的目光。
黄烟婵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李由却毫不在意，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他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笑道：“胆子越来越大了。”
黄烟婵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
“都怪你！”
“好，都怪我。”李由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回到了佑圣宗的殿内。
看着满屋子今天买回来的东西，黄烟婵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啊？”
“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
李由说得云淡风轻。
黄烟婵却舍不得扔。
这些都是他为她买的，每一件都代表着他的心意。
她将那些衣服一件件挂好，又将那些小玩意儿分门别类地摆放起来。
李由就坐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温柔。
等她收拾好一切，他才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累不累？”
“不累。”
黄烟婵摇了摇头。
“那……我们是不是该做点正事了？”
李由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黄烟婵的身体一软，靠在了他的怀里，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吟。
许久之后，风歇雨收。
黄烟婵慵懒地趴在李由的胸膛上，青丝如瀑，散落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前结实的肌肉线条，感受着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仿佛是世间最动听的乐章。
门人们眼中那个清冷高贵的圣灵，此刻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柔情与满足。
她从未想过，原来两个人可以如此亲密无间，灵魂与身体都能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契合。
这种感觉，让她沉沦，让她眷恋。
“李由……”
她轻声呢喃。
“嗯？”
李由闭着眼，长臂将她柔软的身子又揽紧了几分，鼻息间是她身上独有的清香。
黄烟婵犹豫了一下，将脸颊贴得更近了些，感受着他的体温，小声道：“今天……我真的很开心。以后，你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期待着，又害怕着。
期待他点头，许她一个确定的未来；又害怕他摇头，将她此刻拥有的美好击碎。
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沉默，像一根无形的针，一点点刺入黄烟婵的心里。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那具温热的胸膛，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僵硬。
李由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懒散的眸子，此刻在烛光下显得异常深邃。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
她的眼中，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盼，像一只怕被丢弃的小兽。
李由心中一痛，抬手抚过她柔顺的长发，声音依旧温柔，吐出的字眼却带着一丝决绝：“不会。”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座大山，轰然压在了黄烟婵的心头。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为什么？”
她的声音在颤抖，带着一丝被抛弃的委屈和不解。
白日里的温存，方才的缠绵，难道都是假的吗？
为什么给了她最极致的温柔，却又要亲手将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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