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不是，你还真的打通了？
【正在拨号中......】
这一刻，没人说话，弹幕也变得稀疏。
怀疑，好奇，期待，看热闹......各种情绪混在一起，让空气都好像黏住了。
大部分人心里都觉得，这肯定是主播又在搞节目效果。那个号码，八成是他随便编的，或者干脆就是打给他朋友，准备演双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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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俊自己，表面上稳如老狗。他靠在老板椅上，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看热闹的笑，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对自己顿悟出来的结果有绝对信心。号码不可能错。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位日理万机的大佬，会不会接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要是对方不接，或者直接挂了，那自己今天这场装了半天的样子，就算彻底白费了。
‘可不能在几十万人面前丢脸。’他心中浮现这样一个念头。‘待会儿接通了该怎么说？直接开门见山，还是先客套几句？算了，看他反应再说。’
就在他心里快速盘算开场白的时候。
“嘟......嘟......”
单调的拨号音，突然停了。
电话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很沉稳，也很平和，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场，清清楚楚。
“喂，哪位？”
这声音不大，却好像能钻进直播间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网友听到这个声音，都感觉头皮猛地麻了一下。
虽然绝大多数人没听过王总说话，但这个声音里透出的沉稳，那种自信，还有掌控一切的感觉，跟他们想象中商业大佬的样子完全对上了！
短暂的安静之后，弹幕彻底炸了！
“卧槽！！！”
“我靠！我靠！这声音......绝对是大佬！错不了！”
“我之前在财经频道纪录片里听过王总的采访！就是这个声音！一模一样！”
“真......真打通了？主播他妈的是个神仙吗？！”
“赛博算命！这是真的赛博算命！我服了，彻底服了！”
“我正在看直播，我爸问我为什么跪着，我说我在看神仙打电话！”
李家俊听到那个声音，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成了！
他强压下心里的高兴，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同样沉稳，显得很专业。他想让对方感觉是在跟一个能平等对话的伙伴交流，而不是一个上门推销的。
“王总您好，我是白水城李家玩具厂的李家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那几秒的沉默，让直播间刚沸腾的气氛又凉了下来。
网友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感觉王总不认识主播。”
“肯定的啊，大佬日理万机，哪会知道一个小玩具厂的厂长。”
“主播要被挂电话了，大型社死现场要来了。”
果不其然，王总那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虽然客气，但透着一股疏远。
“李家玩具厂？李家俊？不认识，你打错了。”
说完，李家俊甚至能从听筒里，听到对方准备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的摩擦声。
‘要被挂了！’
这个念头在李家俊脑中一闪而过。
但他一点没慌。
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这一刻，他大脑转得飞快，把准备好的说辞全扔了，只剩下最要紧的那几句话。
他几乎是抢在对方挂断前的最后一秒，用极快的语速说道，话里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王总，别急着挂！”
“我知道顺风现在遇到了瓶颈。航空运力成本高，人力成本也一年比一年高。特别是西南山区和西北高原那些偏远地区，一直是您的心病！”
“您想不想用一种成本只有航空十分之一的方式，解决最后五百公里的高价值货物运输难题？”
李家俊这一长串话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屏住呼吸，等着电话那头的审判。
这番话，是他这几天研究顺风财报和公开资料后，得出的最核心的结论。顺风的成功在于快，但它的未来，也受困于快带来的高成本和覆盖盲区。
这就是顺风的命门，也是王总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电话那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但这次的沉默，和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是疑惑，是不耐烦。这次，是震惊。
李家俊甚至能从听筒里，听到对方压抑着呼吸的声音，但那声音还是有点急促。
对王总来说，顺风的运营痛点是集团的最高机密。这些问题，只会在董事会的闭门会上反复提，外面的分析报告，大多都是隔靴搔痒。
他想不通，一个从没见过的，自称是玩具厂厂长的年轻人，怎么能在电话里，说得这么准，简直是戳到了他的心窝子上。
这已经不是商业分析了，这就好像趴在他床底下听了好几年的墙角。
直播间的网友们虽然听不到王总的心里活动，但他们能从这长久的沉默，和李家俊脸上逐渐自信起来的表情里，闻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怎么没声了？王总是被主播的分析给镇住了？”
“我靠，主播牛逼啊！这分析能力，去当券商分析师都屈才了！”
“商业谈判天才！几句话就抓住了重点，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主包不光会造刑具，还会商业诊断啊？全能型人才？”
电话那头，依然是一片沉默。
这一刻，众人期待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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