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刘家宏请组里同事，到家里吃烧烤，陈柏青的烤鱼最受欢迎，女人们围着等，嘻嘻哈哈聊天。

男人们坐在东南角，阳光洒满肩膀。刘家宏吃口酒说：“小陈真作孽，被几百只鸭子吵死了。”众人笑。

谭耀明说：“刘队是吃不到葡萄，讲葡萄酸。”

刘家宏说：“我吃不到葡萄，我是葡萄吃多了，胃酸。”

薛雨说：“吹牛逼。”

刘家宏说：“不相信，你问程科长。”

程煜辉点头。

薛雨说：“看不出来。”

刘家宏说：“我年轻时候，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哪个小姑娘见到，不脸红心跳？他摸摸脸说，“现在糙了，没办法。”众人半信半疑。刘家宏说，“啥意思，还不信是吧？你们问程科长，沈凤是不是倒追的我。”程煜辉吃羊肉串，笑而不语。

刘家宏瞪眼说：“沉默，啥意思？”

程煜辉说：“没确凿证据，不好瞎讲。”

刘家宏说：“你明显嫉妒我。”

薛雨说：“我只听讲，当年钱姐追的程科长。”

程煜辉笑着点头。

谭耀明好奇说：“小钱真的一口气连投进十个球？”

程煜辉说：“不争的事实。”

刘家宏说：“听过，学学算数，怎么可能？”

程煜辉懒得辩驳。

薛雨怂恿说：“程科长，让钱姐来展示一下，我们也开开眼。”

程煜辉说：“不需要。”

刘家宏说：“看吧，不敢展示。”

程煜辉说：“没必要。”

刘家宏好胜心激发，说：“只要钱锦连续投进十只球，我给五百块。”

谭耀明说：“我追加一百块。”

薛雨等人纷纷响应，瞬间凑齐一千块。

刘家宏说：“进了，一千块归程科长，没进，给我们一千块。”

程煜辉还没开口，钱锦来送烤鱼，薛雨连忙讲了。钱锦笑说：“我试试吧。”刘家宏腾地站起身说：“我去拿球。”

球很快来了。众人围在篮球架两边，看热闹。钱锦拍打着篮球，砸到地面，嘭嘭闷实的响，跳跃投篮，一道弧线，球进了。

谭耀明赞说：“漂亮，再来一个。”

第二个进了，第三个又进了。程煜辉手插在裤袋里，笑看着。

慢慢的，气氛变得微妙。陈柏青咳一声说：“谁还要铁板鱿鱼？我手艺不错的。”

沈凤连忙说：“我，我要吃。”

丹妮说：“我也想吃。”

韩东几个很识趣，跟着一溜烟走了。刘家宏一拍大腿，朝程煜辉挤眉弄眼，程煜辉笑说：“钱转你。”他径自走到钱锦面前，拿过球一掷，咚地进了框。

钱锦望望四周，人已散开，脸发烧说：“让我再投一次，一定能进。”

程煜辉揽住她的肩膀，温声说：“不用证明什么。”

钱锦说：“刘队那眼神，好像我骗他似的。”

程煜辉说：“管他，爱信不信。”

钱锦强调说：“我确实一口气投进十个球过。”

程煜辉说：“是，我亲眼所见，还能假？”

钱锦说：“为啥现在投不进了？”

程煜辉说：“可能那会儿，太想做我女朋友了吧。”钱锦给个白眼。

程煜辉说：“后天是黄道吉日，易嫁娶，我们去领个证。”

钱锦怔住，抬头看他，眼眶渐渐发红，抿唇说：“领什么证呀？”

程煜辉说：“结婚证。”

钱锦说：“终身大事，我还要想想。”

程煜辉说：“想什么？”

钱锦说：“回到局里后，我发觉，谭哥、薛雨、吴军，都挺不错的。”

程煜辉说：“这仨别想。”

钱锦说：“还有林副处，年少有为。”

程煜辉闷闷地说：“是吧。”

钱锦扑哧笑出声来，程煜辉也展眉笑了。

钱锦说：“求婚也没呢。”

程煜辉凑近，俯首说：“等回去。”话没讲完，已吻住唇。

不远处，口哨声一片，尤其刘家宏，闹腾得最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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