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彻底出名！
见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该说的话也已经差不多说完了，林锐便对众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林锐的身后，几个战士紧随其后，老里昂虽然性格刚直，却不是木讷不通礼数的人，见军长独自一人，便派了几个战士护送他回去。
夜风吹过旷野，带着一丝凉意，远处营地的灯火如星子散落，迪涅波河在不远处静静流淌，水声隐约可闻。
林锐一路上走得很是轻快，月光透过云层缝隙洒下来，在他肩上投下斑驳光影。
一路上，他的思绪飘远，心里也有些不解。
明明知道那人不是“他”，怎么就对这个伙夫有一种特别的期待感。
“期待他驰骋沙场的样子？”林锐自嘲地摇摇头。
“还有那个358团的楚科夫斯基，358团？姓楚？这绝代双骄，卧龙凤雏.......该不会真被我就这样凑齐了吧？”
林锐不自觉地低声笑了笑。
散在风里，没人听见。
身后的战士听到军长似乎说了什么，但知趣地没有询问。
回去的路程并不长，没过多久，军指挥部的轮廓便在黑暗中浮现出来，几座帐篷，周围用沙袋垒起了简易工事。
警卫员契诃夫守在门口，小伙子脸上有些焦急的样子，不时到处张望。
一见到林锐的身影从夜色中显出，契诃夫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眼中放出光来。
“军长！您可回来了！”，契诃夫一路小跑着迎上来，脸上有些如释重负，“路上没遇到什么吧？”
林锐点点头，脚步未停：“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一路上都是我们的战士。”
他朝身后护送的三名战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
战士们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契诃夫紧跟在身侧，仍絮絮叨叨：
“您下次可千万别一个人出去了，这多让人担心......对了军长，您吃晚餐了吗？要不要我让炊事班再准备点......”
“吃过了，在河边营地吃的。”林锐简短地回答，“味道不错。”
说着，他已走到指挥部门前，径直伸手掀开厚实的帐帘。
帘内涌出暖黄的光，几个人影正低声交谈，参谋长富尔曼诺夫、法捷耶夫等人都在。
林锐刚掀开帐帘，里面几道目光便齐刷刷转了过来，见到是军长，几人明显松了口气。
富尔曼诺夫立刻站起身，道：“军长，你可算回来了，契诃夫说您坚持一个人去河边散步，这实在是有点危险了。”
“没事儿，走走清醒些。”林锐摆摆手，走到桌边，“集团军司令部那边，有新的命令吗？”
“暂时没有。”富尔曼诺夫回答，他顿了顿，看向林锐，问道：“军长，没有上面的指令，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行动？”
参谋长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他们这支部队，现在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境地。
脱离了危险，却还未接到新的任务；获得了喘息之机，却也可能因停留过久而再次陷入危险。
林锐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嗯.......等上面的命令吧。 ”
“有命令，就按命令办，那我们今晚就按兵不动，兄弟们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都好好休息会儿。”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语气转为严厉：“但是——”
“一定要安排好警戒，防止敌人偷袭的可能。”
帐篷里的众人神情一凛，纷纷点头：“是！”
不一会儿，众人便领命而去。
帐篷里很快只剩下林锐和契诃夫两人。
“军长，您先坐会儿。”契诃夫手脚麻利地将那张有些晃的折叠椅扶稳摆好，“我去给您弄点热水洗洗。”
林锐确实感到疲惫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他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在椅子里坐下，身体放松的瞬间，几乎能听到每一处关节细微的声响。
“嗯，好。麻烦你了，契诃夫。”
契诃夫咧嘴一笑，转身掀帘出去。
很快，他端着一盆温热的水回来，水里还飘着几片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干薄荷叶。
林锐简单洗漱了一下，热水拂过身体的时候，最后一点残存的倦意也被勾了出来。
指挥部角落里那张一直跟着他的行军床。
上面铺着薄薄的褥子和一条军毯。契诃夫早已手脚勤快地将床铺整理好。
“军长，您快休息吧。”契诃夫的声音放得很轻。
林锐没再说什么，脱下外套和靴子，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契诃夫轻手轻脚地吹灭了灯，自己则抱着枪，在靠近帐帘的弹药箱上坐下。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林锐的呼吸平稳悠长，睡得极安稳。
然而，在这片寂静的前线之外，这个夜里，一场关于他的风暴，正在迅速酝酿、扩散。
距离林锐驻地数百公里外的戈罗夫，灯火彻夜通明。
一份加急战报，被送到了西南方面总指挥谢苗·布琼尼元帅的案头。
报告竟然来自早已失联多日的二十六集团军！
他们称自己竟然从围困多日的乌曼包围圈中突围了出来，并保留了完整的建制。
在电报中，二十六集团军司令科斯坚科反复提到了一个名字——托尔茨。
在科斯坚科的描述中，这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师长，不，是被他任命为暂十四军的暂军长，是他们杀出重围的绝对功臣。
电报里用了一连串形容词，“力挽狂澜”、“英勇无畏”、“战术天才”、“在绝境中保持冷静”……
“不到二十五岁？指挥一个军？打出了这样的战绩？！”
谢苗·布琼尼看着送来情报的参谋，有些不敢相信，“你们核实过了？没有夸大？”
通信参谋也有些不敢相信，道：“元帅，战绩是否夸大还不能百分百确认，但确实可以肯定是26集团军司令部发出来的，我们用的最高级别密码。”
谢苗·布琼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这么说，这里面说的内容，很大概率是真的了？科斯坚科.....这个人我了解，不是叶廖缅科那种浮夸的货色。”
忽地，元帅露出一丝笑容，道：“不错！不错！竟有这样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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