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他就是个人渣
年今月主动朝霍宴忱走去。
霍宴忱低声询问两句，年今月小幅度地摇头。
他望向霍天祈和顾姣姣，目光深沉。
“你们不在客厅里休息，来暖房干什么？”
暖房里养着花儿，全是老夫人的心头爱。
霍天祈从来不会踏足。
“我来找今月，跟你有什么关系！”
霍天祈微抬下巴。
这是在老宅，他确信，霍宴忱不敢对他动手。
“滚开！”
他骂得字正腔圆。
“今月，你过来！”
怀里还抱着顾姣姣，霍天祈大声道。
年今月挽起身边人的胳膊：“我老公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霍天祈铁青着脸：“我最后说一次，过来！”
他抬起手臂，指尖朝向年今月。
“老公，我们回家吧。”
“今晚我们得留宿。”霍宴忱道。
年今月并不问为什么，只是应好。
“我们进去吧。”她说。
望着两人神仙眷侣般的背影，霍天祈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顾姣姣低呼，五官皱到一起，“天祈，你抓得我好痛。”
霍天祈闻声松开她，顾姣姣晃动了几下身子，勉强站稳。
“天祈？”
“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独自离开。
顾姣姣深呼吸了好一会儿，对面光洁可鉴的玻璃板上，映出一张扭曲可怕的脸。
距离两人上次回来，也不过才半个多月，房间里积了不少灰尘，推开门，年今月呛得咳嗽。
霍宴忱皱眉，挡在她身前的同时，把年今月推出卧房，“我来收拾。”
“你别动手，叫管家来。”
管家很快上来了，看到乌七八糟的屋里，神经瞬间绷紧。
“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叫人上来打扫。”
疏忽还是故意，谁都不是傻子。
“赶紧的。”霍宴忱寒着脸道。
“是是是，这就去。”
两个保姆上来，把房间从里到外打扫干净，又利落地换上清洗干净的床上用品和崭新的洗漱用品，沉默离去。
以小见大，可见那些年，霍宴忱在霍家的日子究竟如何。
年今月甚至怀疑，要不是今晚霍宴忱跟她给霍家人留下了不好惹的印象，今晚房间十有八九得她俩自己收拾。
“我去洗漱。”
霍宴忱拦住她，去浴室里检查了一圈，才让她进去。
难不成，霍家人已经丧心病狂到在卫生间放针孔摄像头？
“小心为上。”
年今月大为震撼。
老宅没有专门给年今月准备画室，洗完澡，她早早上了床，刷一会儿手机就睡了。
霍宴忱处理了一会儿工作，喉咙干痒，他下楼喝水。
老夫人睡眠浅，到了晚上，老宅里格外静谧，佣人也都各自回房，主人家摁铃传唤了才会出来。
暗淡的灯光里，霍宴忱停在楼梯口，眉头锁紧。
“小叔，这么晚了，还没睡？”
顾姣姣的声音甜得发腻。
霍宴忱不予理会，转身往厨房走。
顾姣姣抿了下唇，突然扑了过来，带起她身上只遮住大腿根的绸缎睡袍，还有腻人的香水味儿。
霍宴忱生猛地推开她：“你干什么！”
肩膀一痛，顾姣姣低呼着弯下腰。
艳红的、轻薄的缎带自肩头滑落，白腻的皮肤似乎发着光。
眉心褶皱纵深，霍宴忱顿时没了喝水的心思，往楼上走。
挨过那阵儿疼，顾姣姣咬牙，没骨头似的，再次扑到霍宴忱后背上，两手死死环着人，吐息如兰：“小叔，你就别生我气了，好吗？”
“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凶嘛，我好害怕。”
小猫似的，她蹭着霍宴忱后背。
胸前柔软的弧度也跟着一起蹭动。
霍宴忱脸色漆黑，他双臂猛地向后一震。
顾姣姣两条胳膊瞬间麻了，又疼又难受，哪里还顾得上纠缠霍宴忱。
“身上痒，就去找你老公给你止痒，别在我跟前发骚！”
这话难听极了，顾姣姣暗自咬牙。
“小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想找你道歉而已。”
身上太疼了，她不敢靠霍宴忱太近，就小步往他跟前挪，霍宴忱发现后，后退一大步，警告地瞥了她一眼，转身上楼。
顾姣姣追了两步，害怕霍宴忱打她，停了下来。
她垂下头。
那药——应该起效了吧。
短短几步，霍宴忱体内却燃起一团火，烧得意识模糊。
顾姣姣身上的香水味儿不对劲！
念头刚刚划过脑海，清明被吞噬，他抬起的脚落空，险些从楼梯转角滚下去。
顾姣姣面上一喜，“蹬蹬蹬”跑上楼。
她扶着霍宴忱，蛇一样缠上去，柔声道：“小叔，当心呀，我送你回房。”
她抓过霍宴忱的手臂，胡乱压在自己胸前，口中还发出顿挫的嘤咛。
“滚！”
挣扎着，霍宴忱用尽浑身力气，将顾姣姣踹了出去，身后传来尖叫。
他踉跄着回到房间，顶着眼前重影，拧开喷头，任由冷水浇灌身体。
哗啦啦流淌的水声，惊醒了年今月。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手下意识摸向身旁，一片冰凉，她清醒过来。
盥洗室的水声又急又乱，她踩着拖鞋走过去，敲门道：“霍宴忱？”
明明里头有人，却没有回应。
她皱眉，不会出事吧。
她拧着把手，咔嚓咔嚓两声，门没动，从里面反锁了。
“别进来，顾姣姣给我下了药！”
“下药？”年今月惊呼。
这是老宅，长辈都在，她胆子大到公然给霍天祈戴绿帽子！
她疯了！
震惊之余，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她干呕两声，“要不要我帮你叫……”
关心被突然响起的踹门声打断，她扭过头。
“霍宴忱，你个混蛋，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惦记，我杀了你！”
年今月满头雾水，她冷静下来，起身来到门外。
霍天祈以为是霍宴忱，高高抡起拳头，开门的那一瞬，他狰狞着脸出拳，带起的拳风拂起年今月两鬓的发丝。
她站得稳稳地，质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发什么疯？”
“那个缩头乌龟呢？你叫他出来！”
险险收回拳头，霍天祈厉声道。
“他在休息，有事你找我。”
“年今月，你不要再护着他了，他就是个人渣，见姣姣穿得轻薄，就对她下手，姣姣不从，他就把姣姣推下楼梯，姣姣流了一地的血，生死未卜！”霍天祈喊哑了嗓子，几乎要控制不住冲动，推开年今月闯进去。
看到姣姣躺在血泊那一瞬的怒意，远及不上刺客。
霍天祈几乎吼出来：“今月，你不信！你不会以为我污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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