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我说，我可以
一辈子吗？
好像有些太过漫长了。
沈牧野沉下的眼眸里划过一片黯然。
“牧野，你也知道，没有人能许诺一辈子的吧？”
眼瞧着沈牧野沉默，珍妮以为说动了沈牧野，身子不由微微向前倾，想要更靠近沈牧野。
就在她嫣红的唇瓣已经接近沈牧野薄唇时，沈牧野的手突兀的抬起，落到了自己的薄唇上。
珍妮红唇吻到的只有沈牧野的指腹。
她怔愣了一会儿，有些局促的抿唇后退。
“牧野，是我太着急了，没关系，时间还很长，我可以慢慢……”
“我可以。”珍妮话音未落，就见沈牧野忽然抬起琥珀一般的双瞳，瞳孔里倒映着的都是认真。
他一字一句，像许诺似的说：“我说，我可以。”
“什么？”珍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面上流露出几分错愕。
沈牧野修长的身影微微向后靠去，整个人都沉在绵软的沙发里。
他迎着珍妮错愕的双眸，声音却藏着几分珍妮从未听过的决绝。
“如果她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那我这辈子，就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珍妮整个身子骤然僵硬。
她看着沈牧野面上藏着的决绝，心里的苦涩无法抑制的弥漫而起。
“牧野，一辈子太长了，不是吗？”
沈牧野没有说话。
珍妮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扑了个空。
“我明白了。”
她顺着沈牧野的决绝目光起身。
自以为坚定的心意在这一刻产生了几分动摇。
她垂眸看着沈牧野。
却发现沈牧野连抬眼看自己一下都没有。
心底在这一刻泛起刺痛。
“牧野，我不会放弃的。”
珍妮不自主的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指尖。
“就像你说的一样，如果我爱的人不爱我，那我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说完这话，珍妮转身离开。
只是背影却透着几分仓促和慌乱。
仿佛生怕晚了一点，又会从沈牧野的嘴里听到自己根本不想听见的话。
桌上的饭菜还散发着香味。
沈牧野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些是庄园里的佣人做的。
心知沈黎初也来过，沈牧野没动桌上的饭菜，只是拿起手机后给沈黎初发了条信息。
“如果还没回去，就上来吧。”
此时，坐上了车的沈黎初正好看到了短信。
她合上手机屏幕，对着司机说了一声“开车吧”。
随后就闭着眼睛靠在车窗边，静静的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只是，心底那一股怅然的感觉仿佛并没有因为离开陆氏集团而消失。
沈黎初回到了庄园里。
过几天就是要到军部表演的时间。
她想自弹自唱一首歌，于是回到庄园简单的查了一下琴谱后选定了之前和吴老师亲自作词作曲的一首歌。
当初凭借这首歌，她还在网上掀起了一小波热度。
现在这首歌的听众依然不少，只是真正知道这首歌是由她和武老师作词作曲，并且亲自演唱的人并不多。
在军部表演，即便再一次唱起这首歌，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所以，选定后沈黎初就把手机放到一边，问了一下佣人庄园里有没有钢琴。
佣人指了指楼上。
“沈小姐，五楼是钢琴房，只是钢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您可以上去看一看。”
沈黎初跟佣人道了声谢，随后就坐着电梯前往五楼。
准确的来说，五楼不只是钢琴房。
庄园的一层很大。
五楼总共有三个房间。
其中一间是钢琴房，另一间是封闭起来的，沈黎初不知道里面摆放着什么。
而最后一间，是影音室。
那一间被封闭起来的房间，就连里面的窗帘也是拉上的，所以透过窗户也看不到什么实质上的东西。
沈黎初也没有想偷窥沈牧野隐私的想法，所以只是随意的扫了两眼就收回目光。
简单的转了一圈后，沈黎初就进了钢琴房里。
钢琴虽然已经很久没人弹奏，但是佣人似乎每天都会上来打扫。
指尖摸上去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琴键从指尖上涌。
她将裙摆压在腿边，坐在了钢琴前。
虽然已经长久没有弹，但是习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按动几个琴键后，沈黎初就把乐谱摆在钢琴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弹奏着。
她没有关门。
所以，悠扬的钢琴声就这么顺着打开的门传遍整个庄园。
甚至传进了刚进入庄园里的陆方华耳边。
“有人在弹琴？”
陆方华轻挑眉峰，略显苍白的面容上带着疏离。
“是，陆先生。”佣人点了点头，“是沈小姐。”
“哦？”陆方华在指尖盘绕的珠子顿了顿，“你的意思是说……沈黎初，住进来了？”
“是。”佣人点头回答，“不过，抱歉，陆先生，沈先生说了，他没回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上二楼。”
听到这话，陆方华不由嗤笑了声。
“你的意思是，我是他的哥哥，也没权利上他庄园的二楼？”
“是。”佣人为难的低下头，“请您别为难我们。”
陆方华脸色骤然沉下。
但转瞬即逝。
又恢复了那副疏离的模样。
“那我就在下面等着吧。”
他对着佣人淡淡一笑，“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放心，我没那个为难人的习惯。”
“多谢陆先生。”佣人们松了口气。
随后，陆方华就坐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等着。
他来庄园的次数屈指可数。
头一次，是因为陆老爷子的吩咐。
而这就是第二次了。
悠扬的钢琴声依旧不断。
陆方华微微合眼，指腹在沙发的把手上轻点着。
烦躁的心在这一刻奇迹般的安定了些。
直到一曲钢琴弹完后，他合上的眼才缓缓睁开。
“沈黎初……”
陆方华薄唇微启。
嘴中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不过一会儿。
“帮我叫沈小姐下来吧。”
陆方华看向佣人，“我不能上去，但是让沈小姐下来，应该可以吧？我的好弟弟该不会也明令禁止，不让我和沈小姐接触吧？”
闻言，其中一个佣人顺着陆方华的话，乘坐电梯上到五楼，将他的话告诉沈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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