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好感值降低
一辆出租车适时驶来，她几乎是跌进后座，报出了林家的地址。
车窗上的雨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就像顾星耀此刻的心。
她看着后视镜中顾星耀的车在雨中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透过后视镜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林青青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没事，”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只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当出租车停在林家别墅前时，雨已经小了许多。
林青青站在雕花铁门前，仰头看着这座她许久未回的“家”。
灯光从落地窗透出来，温暖而遥远。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不知道能去哪里，这里虽然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却也算名义上的家人。
她犹豫了好久才按响门铃，门很快就开了。
林小雨站在门口，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与记忆中那个怯生生的女孩判若两人。
“青青姐？”林小雨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瞬，很快换上得体的微笑，“你回来了。”
林青青注意到她看起来比较疲惫。
“公司很忙？”她轻声问，跨过门槛时闻到一阵熟悉的饭菜香。
林小雨帮她取下湿外套，“刚升职，接手新项目，有点棘手。”
她的目光在林青青红肿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秒，但体贴地没有多问。
餐厅里，林父林母已经坐在长桌两端。
看到林青青，林母立刻起身，“青青！怎么淋成这样？快去换件衣服。”
“不用了，妈。”林青青勉强笑了笑，“一会儿就干了。”
林父放下报纸，镜片后的眼睛审视着她，这么久没回来，一回来状态就不对。
“公司出问题了？”
“没有，就是想回来看看。”林青青在餐桌旁坐下，不小心碰到手上的镯子。
这是那天顾星耀带她去见顾老爷子给的，是作为长孙媳的见面礼。
但现在她们的关系，可能...
林母给两个女儿各盛了一碗汤，“你们两个啊，一个比一个忙。小雨现在天天加班，彦辰那孩子都抱怨见不到人了。”
林青青注意到林小雨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
“妈，”林小雨的声音平静，“我和彦辰只是朋友。”
林母和林父交换了一个眼神。“可是上次家宴，你们明明...”
“公司太忙了，”林小雨打断道，低头喝汤，“现在没心思想这些。”
林青青看着小雨紧绷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饭后，她跟着林小雨来到阳台。
夜风带着雨后的清新，吹散了少许郁结在心头的闷痛。
“上次宴会上我和你说，我只把他当哥哥。也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在一起。”
“我还没想好，在给彼此一点时间吧。最近公司挺忙的，我刚接手新项目，确实没空想这些。”
她又将话锋一转，“你呢？公司怎么样？听说你和顾星耀好事将近，准备什么时候带他回家见爸妈呀？”
提到顾星耀，林青青垂下眼眸，显得忧伤不易。
“你们吵架了？”
“我只是告诉他一个秘密，告诉他我不是以前那个林青青。”
林小雨一愣，但想到她确实和以前不一样，安慰道，“他怎么说？”
“他说我在开玩笑。”林青青苦笑，“然后我逃走了。”
“你爱他吗？”林小雨的问题直白得让林青青措手不及。
林青青转身面对夜色。
远处，城市的灯光在雨后格外清晰。
“我不知道，”她答非所问，“我不知道他爱的是我，还是...她。”
【顾星耀好感值降低至90%，当前好感值10%。】
【请注意，目标任务好感值降低到0%，宿主将会被抹杀】
系统冷不丁的声音响起，直接给了林青青当头一棒。
与此同时，顾星耀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握着那瓶药。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新”林青青的场景——她站在彦辰面前，不再是以前那种卑微讨好的姿态，而是挺直脊背，眼神坚定。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后来，她开始接受他的示好。并且主动依赖他。再到后来，关心他替他奔走。
这些都是原来的林青青绝不会做的事。
顾星耀拧开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
他盯着掌心的小小药片，突然将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不是梦...”他喃喃自语，拿起手机，看着屏保上林青青微笑的照片。
那是上个月他们在游乐园拍的，她戴着米奇耳朵，笑容灿烂得不像话。
他按下拨号键，却在接通前挂断了。
窗外，雨已经停了，但乌云仍未散去。
三日后
星耀传媒大厦，林青青站在大厅里，指尖落在手机屏幕却不知道该发什么。
屏幕上显示着她发给顾星耀的最后一条消息：“我们需要谈谈，关于那些梦。”
消息显示已读，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林小姐，顾总真的不在公司。”章南站在电梯口，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眼神却闪烁不定。
林青青不想让他为难，抿了抿嘴唇，“那我上去等他。”
“这恐怕不太方便。”章南微微侧身，挡住了电梯按钮，“顾总今天的行程排得很满，可能没时间见您。”
林青青的目光越过章南的肩膀，望向电梯上跳动的数字。
顾星耀的办公室在顶层，那里有一整面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她几乎能想象他现在就站在窗前，看下楼下车来车往。
“好吧，那我改天再来。”林青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转身走向大门。
身后，梁秘书压低的声音隐约传来：“总裁明明在办公室，为什么要骗林小姐？他们不是...”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章南打断了她，“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梁秘书吃瘪的撇撇嘴，又是搞什么嘛。
林青青的脚步顿了一下，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了一拳。
她知道顾星耀在躲她，自从三天前她鼓起勇气告诉他真相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
起初她以为给他时间，等他想通了就会见她。
现在三天过去了，他给她的只有沉默。好感值虽然没有降低，却也没有上涨。
说明在这段时间，他依旧没有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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