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人小说网 > 大明,我皇太子,逆天改命 > 第313章文臣互噬丑态毕露,储君明断辨忠

第313章文臣互噬丑态毕露,储君明断辨忠


王铎诬陷钱谦益为谋逆主谋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辩解。只见周延儒和张自发两位前阁臣,也不顾身份地从被按倒的官员堆里跪爬出来,两人身上的官服沾满尘土与血迹,脸上满是惊慌与谄媚,哪里还有半分昔日阁臣的威严。

“王铎!你怎能如此无耻!”周延儒一边咳嗽一边急声辩解,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老夫到京师后,关于废太子之事,一句话都未曾多说!你说策划者是老夫,简直是血口喷人!真正的策划者,明明是刚才被太子殿下斩杀的那几位老东西,还有这个刚晕过去的钱谦益!老夫不过是被他们蒙骗,一时糊涂才来此议事,绝非主谋啊!”

张自发也急忙附和,他甚至不顾年迈,向前膝行几步,对着朱慈烺连连磕头:“殿下明察!周阁老说得对!老夫也是被钱谦益等人蛊惑,才一时鬼迷心窍!他们说太子殿下暴虐无道,若不废除,大明必亡,老夫一时忧心国事,才轻信了他们的鬼话!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钱谦益和那些已死的官员,与老夫无关啊!求殿下开恩,饶老夫一条狗命!”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死去的官员和晕死的钱谦益身上,生怕自己沾染上半分干系。那副急于撇清关系、丑态百出的模样,活脱脱像两条为了活命而互相撕咬的野狗。

王铎站在一旁,看着周延儒和张自发的表演,心中不禁暗骂。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无耻,可如今一看,周延儒、张自发和钱谦益这三位,才是无耻中的祖宗!自己和他们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既然这两人主动将罪责引向他人,他也乐得顺水推舟,赶紧撇清自己。

王铎立即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朱慈烺躬身说道:“殿下!臣刚才一时糊涂,险些认错了主谋!经周阁老和张大人提醒,臣才猛然醒悟!真正的策划者,就是钱谦益和刚才被殿下斩杀的那几个奸贼!我们这些人,都是被他们蒙蔽和蛊惑,才一时糊涂参与了此事!臣愿指证他们的罪行,只求殿下能念在臣也是受害者的份上,从轻发落!”

“对对对!首恶已除,殿下饶命啊!”

“我们都是被蒙蔽的!求殿下开恩,放我们一条生路!”

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效仿,争先恐后地附和起来。他们一边痛骂钱谦益等人的“奸邪”,一边哭诉自己的“无辜”,仿佛刚才在王铎府中煽动逼宫、叫嚣废太子的,是另一群人。一时间,前厅内满是求饶声和对死者的诋毁声,丑态毕露。

朱慈烺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中五味杂陈。他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明末官员的无耻至极。为了活命,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朋友、诋毁同僚,甚至不惜编造谎言,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死人身上。难怪崇祯皇帝那般勤政,却依旧无法挽救大明的危局,面对这样一群毫无底线、只知谋私的官员,再英明的君主,恐怕也难以施展拳脚。

朱慈烺甚至想到,此刻在场的官员中,还没有陈演和魏藻德这两个明末最无耻的“软骨头”。陈演在李自成攻破北京时,主动献出家产求饶;魏藻德更是在清军入关后,为了保命而百般讨好,最后却依旧落得个被处死的下场。若是这两人在场,恐怕这场“狗咬狗”的闹剧,会更加不堪入目。

朱慈烺没有理睬这群互相推诿、丑态百出的官员和前阁臣,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人群中另一位前阁臣身上。王应熊。

与周延儒、张自发的惊慌失措、丑态毕露不同,王应熊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官服,虽然也沾满了尘土,却依旧保持着几分镇定。他微微低着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地面,既没有像周延儒等人那样急于撇清关系,也没有像其他官员那样哭喊求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朱慈烺对王应熊的生平早有了解。王应熊,字非熊,号春石,四川巴县乐碛青溪里人。他早年科举顺遂,万历四十年考中举人,次年便考中进士,此后仕途平稳,一路升至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是明末少有的几位能同时兼任礼、兵两部尚书的阁臣之一。

崇祯十七年,南明弘光政权建立后,曾任命王应熊为兵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总督川、湖、云、贵军务,赋予他节制楚、郧、贵、广等地军队的大权,专门负责围剿张献忠起义军,并赐予他三万两白银和尚方宝剑,以示信任。然而,当时的南明政权早已名存实亡,王应熊名为督师,却无师可督,虽有尚方宝剑,却难以调动一兵一卒,最终只能“端坐受拜而已”,未能做出任何实绩。

即便如此,王应熊也并未放弃。他散尽家中财产,招募了数千士兵,在遵义开设府署,积极组织抗清力量,并推荐了罗于莘、侯天锡、曾英、王祥等一批有能力的川将,为南明政权保留了一丝抗清的火种。隆武元年,王应熊被擢升为少保、武英殿大学士。同年八月,他亲赴巫山,组织川东一带的武装力量抗击张献忠的起义军;杨展收复川南后,他又先后转移到綦江、泸州,最后回驻遵义,始终在一线坚持抗清。

隆武二年,清军大举入川,曾派人招降王应熊,并许以高官厚禄。面对诱惑,王应熊却毫不动摇,不仅斩杀了清军的劝降使者,还毅然放弃遵义,退守毕节,继续坚持抗清。永历元年正月,王应熊被封为长寿伯,最终在仁怀病逝,至死都未曾向清军低头。

通过这些历史记载,朱慈烺对王应熊的为人有着清晰的认知。他虽然能力有限,在任期间未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实绩,甚至可能也存在一些贪腐行为,但他绝非一个软骨头。在大明灭亡后,他能散尽家财组织抗清,面对清军的诱惑毫不动摇,甚至斩杀劝降使者,这份气节,在明末的官员中已是难能可贵。

至于王应熊此次参与反对土地改革、谋划废除皇太子的行动,朱慈烺心中也十分清楚。这绝非他个人的意愿,而是因为皇太子的新政触动了他背后所代表的四川士绅集团的利益。作为四川士绅集团在朝堂上的代言人,他不得不站出来反对新政,这是他的立场使然,而非单纯的“谋逆”。在明末,像王应熊这样的官员不在少数,他们并非天生的“奸贼”,只是在利益与道义之间,选择了前者。

朱慈烺缓缓走到王应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淡淡说道:“王大人,你也是历任两朝的老臣了,为何要趟这趟浑水?难道在你心中,只有自身和家族的利益,而没有百姓的死活、国家的安危吗?”

王应熊听到朱慈烺的问话,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朱慈烺躬身说道:“殿下,臣并非不关心百姓与国家。只是殿下的新政,太过激进,会得罪天下的读书人与士绅。殿下难道认为,只有百姓才是大明的子民吗?士绅与读书人,同样是大明的根基啊!殿下如此行事,无异于断了大明的一条腿,一条腿走路,迟早会摔得粉身碎骨!臣并非反对殿下做皇太子,只是实在不看好殿下的改革啊!”

朱慈烺听到这话,不禁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王大人,你虽然曾身居内阁阁臣之位,但在本宫看来,你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以你的眼力和能力,恐怕连一县之长都不配做!你只看到新政会得罪士绅与读书人,却看不到土地兼并对百姓的压迫,看不到无数百姓因失去土地而流离失所、饿死街头!这样的‘根基’,留之何用?”

说到这里,朱慈烺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本宫念你在大明灭亡后尚能坚持抗清,也算有几分气节,今日便放你一条生路。你即刻前往良乡,担任良乡县令。两年之后,本宫会让你亲眼看看,京畿地区在新政的推行下,会发生怎样的巨大变化!到那时,你再回过头来评价本宫的改革,看看究竟是谁错了!”

“来人!除王应熊外,其余人等,全部带走!”

王应熊听到朱慈烺的话,顿时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此次必死无疑,毕竟参与谋逆乃是灭族大罪,即便自己有几分气节,也未必能得到宽恕。可他万万没想到,皇太子竟然会放自己一条生路,还让自己去担任良乡县令,甚至给了自己两年时间来见证新政的成效。

这一刻,王应熊的心中百感交集。有庆幸,有疑惑,更有一丝羞愧。他看着朱慈烺年轻却坚定的脸庞,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皇太子,或许真的与自己想象中的不同。他不再犹豫,对着朱慈烺深深一揖:“臣……谢殿下不杀之恩!臣定当在良乡尽心履职,两年之后,再向殿下汇报新政的成效!”

朱慈烺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之所以不杀王应熊,并非仅仅因为他的“气节”,更因为他看到了王应熊身上的“可塑性”。在明末,像王应熊这样的官员不在少数,他们或许贪腐,或许立场有问题,但他们并非无可救药。只要加以引导,让他们亲眼看到新政的成效,感受到百姓的变化,他们或许会成为新政的支持者,而非反对者。

就像朱大典一样。朱大典也曾是一名贪官,在职期间搜刮了不少钱财,但他在任期间也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从未有过欺压百姓的行为。在大明灭亡后,朱大典更是散尽家财招募士兵,在金华坚持抗清,最后全家老少全部战死,用生命诠释了自己的气节。对于这样的官员,朱慈烺不愿轻易杀害。毕竟,明末的朝堂早已腐朽不堪,贪官污吏遍地都是,若是将他们全部杀干净,谁来治理这偌大的国家?单靠麾下的一些武将,显然是不现实的。只要他们后期能改正错误,踏踏实实为百姓做事,且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朱慈烺都愿意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那些还被按在地上的官员们,看到朱慈烺竟然放了王应熊,顿时炸开了锅。他们纷纷挣扎着想要起身,对着朱慈烺大声叫嚷起来:“太子殿下!不公啊!王应熊也是参与谋逆的主谋之一,您为何放他走?要放就一起放,我们不服!”

“殿下!王应熊才是幕后策划者,您不能被他的假象迷惑啊!求殿下将他一同治罪!”

朱慈烺听到这些叫嚷声,顿时怒不可遏。他猛地转过身,对着这群官员厉声喝道:“都给老子闭嘴!再敢多言,本宫就割掉你们的舌头,打掉你们的狗牙!放与不放,乃是本宫的决定,岂容你们置喙?你们不服?不服也没用!带走!”

随着朱慈烺的一声令下,锦衣卫和护国军将士们立即行动起来,如同拖死狗一般,将这些还在叫嚷的官员们拖拽起来,押着他们走出了礼部侍郎府邸,朝着太庙的方向走去。

“殿下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和您作对了!求您放过我们的家人吧!”

被押走的官员们,看到自己的家人和族人也被锦衣卫一同押解着,顿时痛哭流涕,后悔万分。他们为了反对皇太子的新政,处心积虑地谋划逼宫,甚至不惜搭上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反抗在皇太子的绝对实力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对皇太子几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此刻,他们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可一切都已为时已晚。

就在朱慈烺在王铎府邸处置这些官员的同时,高文采和孙应元也按照朱慈烺的命令,在京师城内大肆抓捕参与谋逆的勋贵。经过一夜的搜捕,又有九家勋贵被抄家,他们的族人也全部被锦衣卫抓获,押往太庙等候发落。这九家勋贵分别是:安远侯柳柞昌、成安伯郭柞永、南和伯、东宁伯、武定侯、宁晋伯等,都是在京师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勋贵家族。

锦衣卫和护国军的总兵力虽然有三万多人,但由于此次要抓捕的官员、勋贵及其族人数量众多,加上需要查抄他们的家产,整个行动足足持续了一夜加半个上午,才最终将所有参与动乱的勋贵和官员一网打尽。

据统计,此次行动共抓获文武官员四百三十多人,其中有二十一人因反抗或出言不逊,被当场诛杀;参与动乱的士绅商贾有四百七十多家,侯伯勋贵有九家。根据朱慈烺的命令,直接被宣布诛灭九族的有二百四十五家,剩下的则全部被诛灭三族。按照这个规模,明天中午在太庙门前的广场上,将有八千多人被公开处死,这无疑将是大明开国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次“祭祖”。

太庙位于承天门到午门这条中轴线的东面,紧邻六科直房,始建于永乐十八年,占地二百余亩,是大明皇室祭祀列祖列宗的圣地。太庙的建筑严格按照“敬天法祖”的传统礼制建造,大殿内的天花板及廊柱上都贴满了赤金花,制作精细,装饰豪华,尽显皇家的威严与气派。

太庙的东配殿内,供奉着大明历代有功皇族的神位;西配殿内,则供奉着一些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勋的异姓功臣的神位,如徐达、常遇春、戚继光等。这些神位,都是大明的荣耀象征,见证着大明两百多年的兴衰荣辱。

然而,此刻的太庙广场上,却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庄严肃穆。数百名被抓获的官员、士绅及其家人族人,被锦衣卫和护国军将士们押解到这里,按倒在地,整整齐齐地跪成了无数排。他们的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哭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与太庙的庄严氛围格格不入。

这些人都已经知道,皇太子要在太庙前将他们斩首祭祖,以告慰大明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一想到自己即将死在这神圣的太庙前,甚至可能连全尸都留不下,不少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有的甚至当场尿湿了裤子。他们想要大声叫嚷求饶,却被锦衣卫将士们用布条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显得格外凄惨。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勋贵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他是武定侯的嫡子,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他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锦衣卫的束缚,口中还“呜呜”地叫着,似乎想要告诉皇太子,太庙的西配殿里供奉着他先祖的神位,他乃是功勋之后,请求皇太子看在他先祖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然而,他的挣扎并没有换来任何怜悯。一名护国军将士见状,不耐烦地举起手中的枪托,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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