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肯定会篡改数据
这天一早，她刚到医学院，就看到徒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师傅，不好了！朝中张大人上奏弹劾您，说您搞的资质法让老医者失业，百姓看病更难，恳请皇上废止！”
“张大人？”容纪棠皱起眉——她听说过这个人，是朝中有名的保守派，一直维护无资质医者的利益，之前她推行资质法时，他就私下说过不少闲话。
“不止呢！”徒弟递过一张纸，上面写着弹劾的内容，“张大人还联合了十多个地方官附议，说资质法在地方推行时‘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
容纪棠接过纸，越看越气——张大人说的全是瞎话！资质法推行后，京城医疗点的接诊量翻了一倍，误诊率下降了60%，不少老医者通过考试后开了医馆，生意比以前还好。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
“皇上怎么说？”她问。
“皇上没准奏，但也没斥责张大人，只是让您三天后进宫，拿出地方推行资质法的成效，要是拿不出来，就要暂停资质法的推广。”徒弟的声音越来越低，“师傅，这可怎么办啊？地方推行才刚开始，很多数据还没统计好……”
“别慌，数据我有。”容纪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之前我让各地医疗点每月上报数据，虽然没全部汇总，但京城和周边几个县的数据已经整理好了，足够打张大人的脸。”
话虽这么说，容纪棠心里还是没底——张大人联合了十多个地方官，肯定早就准备好了“证据”，要是她的证据不够有说服力，皇上说不定真会暂停资质法。
当天下午，容纪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理各地上报的数据。她翻出京城医疗点的接诊记录、老医者的就业名单、百姓的感谢信，还有周边几个县的误诊率对比表，一张张核对，生怕出一点差错。
一直忙到深夜，她才把数据整理好，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她梦见自己进宫面对张大人的刁难，皇上听信了张大人的话，下令废止资质法，百姓哭着求她不要放弃，她却无能为力……
“纪棠，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纪棠猛地睁开眼，看到顾祁枭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件披风。
“你怎么来了？”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暗卫说你一整晚没睡，担心你。”顾祁枭把披风披在她身上，拿起桌上的数据表，“张大人弹劾你的事，我知道了。这些数据够吗？”
“应该够，可张大人联合了十多个地方官，说不定会伪造证据。”容纪棠的声音带着疲惫，“要是皇上信了他们的话，资质法就完了。”
“别担心，有我在。”顾祁枭的眼神坚定，“我已经让暗卫去查张大人和那些地方官的底细，看看他们是不是收了无资质医者的好处。另外，我也收集了一些地方百姓的感谢信，还有老医者通过考试后开医馆的经营数据，到时候一起交给皇上，定能让张大人无话可说。”
容纪棠望着自己，内心的不安也逐渐散去—每一次她有困难时，顾祁枭都会适时地出现在她面前，并给予她支持与坚强。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感谢顾祁枭。”
“告诉我一些谢谢的话。”顾祁枭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赶紧将早餐吃完，养精神吧，明日入宫好与张大人论理。”
当天晚上，顾祁枭把收集到的证据送到容纪棠手里——里面有张大人收无资质医者银子的账本，还有那些附议地方官伪造“百姓怨声载道”的证词。容纪棠望着这种种证据更有底。
进宫那天，容纪棠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手里抱着厚厚的一叠数据，站在大殿外，心里却一点都不慌——有她整理的数据，还有顾祁枭找的证据，她不怕张大人的刁难。
大殿里，气氛很紧张。张大人站在殿中，手里拿着弹劾的奏折，正慷慨激昂地说着：“陛下，容纪棠推行的资质法，看似是为了百姓，实则是害了百姓！老医者因通不过考试失业，百姓看病找不到熟悉的大夫，只能去那些高价的医疗点，这不是害民是什么？”
“张大人，你说资质法害民，可有证据？”容纪棠走进大殿，声音清亮，打断了张大人的话。
张大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进来，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证据？各地百姓的怨声就是证据！十多个地方官的奏折就是证据！难道你还想狡辩？”
“我不是狡辩，我是想让陛下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证据’。”容纪棠走到皇上面前，把手里的数据递上去，“陛下，这是京城医疗点推行资质法后的接诊记录——推行前，京城医疗点每月接诊不足千人，误诊率高达30%；推行后，每月接诊两千余人，误诊率下降到10%。这难道是害民？”
皇上翻看着数据，点了点头：“嗯，数据看起来不错。可张大人说老医者失业，这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老医者没有失业。”容纪棠又递上一份名单，“这是京城通过资质考试的老医者名单，共127人，其中89人开了自己的医馆，生意比以前还好；剩下的38人，有的进了医疗点当顾问，有的去了医学院当老师，每月俸禄比以前还高。张大人说老医者失业，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张大人的脸瞬间白了，赶紧说：“陛下，这些数据都是容纪棠伪造的！她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肯定会篡改数据！”
“张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容纪棠冷着脸道：“这些数据都是各地医疗点每月上报的，有看病百姓的签名记录，还有老医者签字的就业合同。你要是觉得是假的，可以现场传召人过来对质！”
张大人噎得说不出话——他哪里敢传召？那些所谓的“怨声载道”全是他编的。
这时，顾祁枭走进大殿，手里拿着一份奏章：“皇上，臣有证据呈上！”
皇上一愣：“祁枭，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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