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为何要指认绿娘
以为还要再诱哄一番，把话题扯到元曦身上的苗清儿闻言，心里一喜，努力压制自己的嘴角。
“草民很崇敬太皇太后，此香若能被五公主您献给太皇太后，草民三生有幸。”
见她果然接了皇曾祖母相关的话茬，五公主瞬间明白，这身上有着和宫樊一样香味的女子出现并非巧合，而是冲着皇曾祖母来的。
似乎还有意打听皇曾祖母的行踪。
她无邪地摆摆手，专说苗清儿想听的，“什么幸不幸的，本宫待会儿回去便在皇曾祖母面前转达你的崇敬之情。”
“不用这么麻烦。”苗清儿惶恐道：“太皇太后日理万机，五公主不必麻烦。”
“麻烦什么？”五公主皱起小脸，“皇曾祖母就在皇宫，我过去说一声也不妨事的。”
终于得到准确信息，但稳妥起见，苗清儿又试探了一番，“那就多谢五公主，草民听闻太皇太后经常微服出访，以为她不在皇宫。”
“那是之前，不如本宫带你一道进宫？”
五公主一脸认真，“你这么崇敬皇曾祖母，不如本宫带你一同进宫，让你亲自向皇曾祖母献香。”
若说之前苗清儿还有所怀疑，此刻怀疑已尽数被打消。
眼前这个一看就不聪明的傻公主根本藏不住事，哪个公主像她一样傻不拉几随便把人往皇宫领？
“公主，这不合适。”
耶律南适时开口，和五公主一唱一和。
“确实不合适，草民还有事，先行告退。”
她方才提的药材可以糊弄眼前这两个不通药理的人，却糊弄不了元曦这个什么都精通的人，这样进宫无异于自投罗网。
“这样啊？本宫还想趁皇曾祖母有空，过两天她应该就不在……唔……”
五公主话还未说完，便被边上的耶律南捂住了嘴。
苗清儿见状，收了收表情，安心离开。
她前脚离开，五公主便一把扯开耶律南的手。
“我这波配合怎么样？”
耶律南臭屁地挑挑眉，一脸嘚瑟。
“我最后补充的这一句才是神来之笔。”
五公主傲娇地扬了扬下巴，伸出自己的手，“小南子，随本宫回宫去找太子皇兄。”
耶律南：“……得嘞，五公主。”
……
二人上雅间去和三公主几人说了方才发生的事，大家一起回到皇宫。
太子和杨徐宁正在对弈，听到一阵脚步声，便知是几人来了。
五公主提着裙摆，小跑进来，眼睛晶亮问太子和二杨徐宁。
“太子皇兄、杨公子，好消息。”
二人对视一眼，疑惑地看着她。
他们没记错，研制出解药一事五公主已经说过了，莫不是这两日熬夜把脑子熬得记忆混乱了？
“真的是好消息。”五公主走到二人面前，倒豆子一般又把遇到苗清儿的事说了一遍，旋即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你们都不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气才没笑出来，她随意说了几味药材，便说是香的配方。”
“她还把你当成蠢货，觉得你没心眼。”耶律南在一旁补充，不忘为自己邀功，“还好我机智，为你塑造出不谙世事好欺骗的形象。”
太子摩挲着棋子，“那宫樊没有任何遮掩来到皇宫，说明宫樊已经说过庄子上的情况。她这般多此一举，从你这儿打探皇曾祖母的行踪和打算，莫非她是曹芹信任的人，且二人利益一致。”
杨徐宁把棋子放回棋篓里，接话。
“无论利益一不一致，都等太皇太后的消息便好，这人特意跑来皇宫，证明太皇太后身份并未暴露。”
……
几人提起的元曦一行人返回大庄，并未看到苗清儿的身影，她正欲起身，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监视吴建江的两个婢女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手上分别端了套金樽。
“这是主子让奴婢送来给小主子的。”
二人捧着金樽走到元曦面前，屈身道明来意。
“放桌上吧！”
元曦随手指了下，等二人放下东西后轻声开口。
“今日为何要指认绿娘？”
她对二人进行的催眠根本维持不了那么久，二人哪怕不知道是谁催眠了她们，也不可能在恢复清明时一口咬定无冤无仇的绿娘。
离开的二人身形一顿，转头对上元曦漆黑如深渊的黑眸，抿了抿唇不语，心里却惊出一身冷汗。
她知道她们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指认绿娘的，那她们二人维护吴建江一事定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二人都变得戒备起来，身子紧绷。
元曦看着二人僵直的身子，继续道：“不必紧张，我也只是好奇，没打算拆穿你们已经清醒却在装被控制一事。”
想起她能不动声色便让她们中招，甚至连曹芹都瞒过，二人选择友好交流，而非直接动手。
往大了说，眼前的人其实算得上是她们的恩人，若非她这次对她们出手抹掉之前曹芹让人对她们设下的媚术，她们现在还在愚忠曹芹。
“我二人是被绿娘掳来的，我们本是双胞胎，绿娘打算把我们送给曹芹，可因为我们长得太像，她担心曹芹不好区分，便毁了我二人的脸，让我二人易容生活。”
难怪二人如此默契，原来是双胞胎。
元曦打量着二人，“曹芹对你二人用了媚术？”
“对。”妹妹莫珠点了点头，“但是对我们使用媚术的人已经死了，若非您出手，我们现在还浑浑噩为仇人卖命。”
“只要您为我二人保守秘密，我二人今后愿意追随您，为您效命。”
姐姐莫彤跪到地上，言辞恳切。
眼前的人能帮吴建江，想来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若此人应下，却和曹芹一样草菅人命，她们再和她切割开来也可以。
“效命便罢了。”元曦欣赏二人的识时务，“你们回去吧！莫要让曹芹起疑。”
移魂之事在即，曹芹现在可容不下任何沙子。
二人站起身，元曦对二人道：“若你二人能活着从这儿离开，我可以让人帮你们医治你们的脸。”
“多谢。”
无论她是不是真心，二人此刻的道谢都是发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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