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少管所

“不！我的乖孙棒梗啊！！”

眼看着两名公安如同铁钳般的大手架起瘫软如泥、臭气熏天的棒梗，贾张氏的哭嚎声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她想扑上去阻拦，可身体一动，刚才被郭芙蓉摔得七荤八素的后背和臀部就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哎哟一声又趴了回去。

更关键的是，郭芙蓉那双冰冷的眸子正盯着她，刚才那一下“排山倒海”的滋味她可没忘，哪里还敢真上去撒泼？

贾张氏只能趴在地上，用拳头无力地捶打着地面，干嚎着：“放开我孙子！你们不能抓他！他还是个孩子啊！天杀的，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啊……”

秦淮茹的心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棒梗是她后半辈子唯一的指望，哪怕这个指望如今已经残缺不全，但总归是她的骨肉，是她在这冰冷世道上活下去的一点念想。

秦淮茹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嘴唇哆嗦着，望向潘副所长和李砚泽，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可看到潘副所长那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李砚泽那冷漠无情的侧脸，到嘴边的求饶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甚至可能惹恼公安，让事情更糟。她只能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绝望的呜咽。

棒梗被两名公安架着，双脚离地，裤裆处又是一热，仅存的一点尿液也滴答下来，混合着之前的秽物，味道更加令人作呕。

他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尿骚味，眼神空洞而恐惧，嘴里无意识地喃喃：“我错了……我不敢了……妈……奶奶……救我……”

棒梗  这副惨状，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在院里横行霸道的小霸王模样？

许大茂抱着胳膊，看得津津有味，还故意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对旁边的傻柱说：“嘿，瞧见没？这就叫现世报！平时偷鸡摸狗，欺负这个欺负那个，以为没人治得了他？这回踢到铁板上了吧？活该！这味儿……啧啧，够冲的！”

傻柱虽然也看不惯棒梗和贾张氏，但毕竟是看着棒梗长大的邻居，看着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刘海中挺着肚子，一本正经地对周围的邻居“教育”道：“都看见了吧？这就是不遵纪守法的下场！咱们大院，一定要引以为戒！以后谁家孩子，都得管严点！”

他这话是说给潘副所长听的，试图表现自己的觉悟和“领导”能力。

阎埠贵则远远站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对棒梗没什么好感，对贾张氏更是厌烦，但看到棒梗要被公安抓走，心里觉得这是贾家的报应。

潘凤副所长对周围的议论和贾家的哭嚎置若罔闻，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住户，声音洪亮而威严，如同敲响的警钟：

“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任何人，不管年纪大小，只要触犯了法律，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要以为撒泼耍横、胡搅蛮缠就能蒙混过关！”

他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贾张氏、秦淮茹，以及刘海中、许大茂等人脸上扫过，继续说道：

“我希望，咱们南锣鼓巷95号院的所有住户，都能从这件事里吸取教训！管好自家人，教育好子女，遵纪守法，和睦邻里！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从严从快处理，绝不姑息！”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强大的震慑力。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连看热闹的许大茂都悄悄放下了抱着的手臂。

“收队！”潘凤大手一挥。

两名公安架着已经吓傻了的棒梗，潘凤转身，郭芙蓉又冷冷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不敢再大声嚎叫的贾张氏，以及瘫坐在地、失魂落魄的秦淮茹，这才跟着副所长，押着棒梗，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四合院。

手电筒的光柱和脚步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公安一走，院里紧绷的气氛稍微松弛了一些，但一种诡异的寂静却笼罩了下来。

“棒梗！我的棒梗啊！”贾张氏爆发出比刚才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哭嚎，这次不再是干嚎，而是真正撕心裂肺的痛哭。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去追，可身体疼得厉害，只能瘫在地上，用手拍打着地面，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把我孙子还给我啊！他还那么小，进去可怎么活啊！都是李砚泽这个挨枪子的！是他害了我孙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咒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但也透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和虚弱。

秦淮茹没有去扶贾张氏，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公安离去的方向，眼泪无声地、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知道，棒梗这一进去，留下案底是肯定的了。以后上学、工作，甚至说媳妇，都会受影响。她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本就灰暗的未来，更加晦暗无光。

巨大的无助和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

刘海中看着这场面，心里也是念头急转。

棒梗被抓，贾家算是彻底塌了半边天，以后在院里更没什么话语权了。

李砚泽这次展现出的强硬手腕和与公安的熟稔关系，让他暗暗心惊。

同时，他也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以进一步巩固自己“二大爷”的权威，于是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道：“行了，都散了吧！夜深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贾家的事情，大家也看到了，是个深刻的教训！以后各家都要注意！”

阎埠贵摇摇头，背着手，默默地转身回后院了。他不想掺和贾家这摊烂事，也不想再看贾张氏那副嘴脸。

许大茂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对着傻柱挤眉弄眼：“这下可清净了，起码这几天听不见那小兔崽子闹腾了。贾张氏这老虔婆，也够喝一壶的。”

许大茂说完，也晃悠着回后院了，心里琢磨着明天怎么跟人吹嘘今晚的见闻。

傻柱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极了，但一大妈就在他旁边，叹了口气两人回去了。

其他邻居也纷纷摇头叹息，或低声议论着散去。中院里，很快就只剩下贾张氏凄厉的哭嚎声和秦淮茹无声的流泪。

李砚泽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他看了一眼破碎的窗户，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贾家婆媳，转身回了自己屋子，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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