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找易中海算账

何雨水被何雨泽用美食轻易地转移了注意力，满心期待地坐在前院的小厨房门口，看着哥哥熟练地操持锅铲，仿佛刚才中院那场父子之间激烈的风暴从未发生。

与此同时，中院傻柱的屋里，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傻柱被何大清连珠炮似的质问和毫不留情的剖析击垮了心理防线，他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双手插在乱糟糟的头发里，不时地吞咽着口水。

何大清的话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想反驳，想为自己、为秦淮茹辩解，却发现那些用了多年的、自以为坚不可摧的理由，在父亲冷酷的现实目光下，变得如此苍白无力，千疮百孔。

何大清看着儿子这副窝囊颓废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盛，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恨铁不成钢的悲哀。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再给他几巴掌的冲动，知道再说下去，这个钻进牛角尖的儿子也未必听得进去。

他站起身，目光如冰冷的刀子般在傻柱身上最后刮过一遍，从牙缝里挤出了3个字：

“你好自为之！”

说完，何大清不再看傻柱一眼，决绝地转身，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何大清站在院子里，眉宇间的阴霾和周身散发出的冷厉气息，让人见了都有些害怕。

他的目光扫过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最终，牢牢锁定在了易中海家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十二年的账，是该一笔一笔，好好算清楚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迈开步子，径直朝着易中海家走去。身上带着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压迫感。

易中海家，此时也并不平静。

易中海刚才回来后，就一直在家里听着听何大清和傻柱的激烈争吵声。

他此时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心里七上八下，满是忐忑。

何大清突然回来，完全打乱了他的阵脚。

他太了解何大清的脾气了，当年他带着白寡妇跑路，固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但这里面，未必没有他易中海暗中推波助澜。何大清这一回来，傻柱这块他经营了多年的“养老备选”会不会失控？当年的事情会不会被翻出来？

正当他心乱如麻之际，刘海中鼓着肚子慢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今天因为加班，他是最晚回来的。他一进中院，就感觉气氛不对，再一抬眼，赫然看见站在院中的何大清！

刘海中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肥肉都惊得抖了三抖，脱口而出：“何……何大清？！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冷冷地瞥了刘海中一眼，那眼神里的寒意让刘海中这个官迷心窍、惯会摆架子的人都心里一突，后面准备摆出的“一大爷”架势瞬间噎了回去，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何大清根本没理会刘海中的震惊，他的目标明确，只有易中海。

他几步走到易中海家门口，也不敲门，直接“哐当”一声，猛地踹开了易家的房门！

巨大的声响吓得屋里的易中海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他也吓得站了起来，惊愕地看着门口如同煞神一般的何大清。

“大……大清？你……你过来有事？？”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维持住自己一贯平易近人的形象。

何大清根本不接他的话茬，他跨进门槛，整个人几乎堵住了整个门口，目光如炬，死死钉在易中海脸上，开门见山，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易家小小的屋子里爆开：

“易中海！我操你八辈祖宗！你个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老子今天回来，就是来找你算总账的！”

这一声怒吼，中气十足，饱含了十二年的怨愤与鄙夷，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清晰地传遍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前院、中院、后院，无论是在家里做饭的、纳鞋底的、教训孩子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停下了动作，竖起了耳朵，甚至不少人都跑到了中院，准备看热闹。

“怎么回事？”

“是何大清！”

“他在骂易中海？”

“我的天，这下有热闹看了！快走啊，完了看不到热闹了。”

“老赵家的，快点。”

窃窃私语声在各个角落里蔓延，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被何大清这劈头盖脸的一骂，骂得脸色煞白，他强自镇定，试图挽回局面：“大清！你……你这话从何说起？你刚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街里街坊这么多年……”

“放你娘的狗臭屁！”何大清直接打断他，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易中海脸上，“误会？老子误会谁也不会误会你这个老阴逼！街里街坊？我呸！你也配！”

他伸手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声音洪亮，字字诛心：

“易中海，我问你！十二年前，我走的时候，是不是托你照看一下我何大清的儿女？！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柱子和雨泽年纪小，雨水更是不懂事，让你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别让他们被人欺负了去？！你是怎么照看的？！啊？！”

“我……我自然是有照看的……”易中海额头冒汗，眼神闪烁。

“照看？你他妈照看得真好！”何大清怒极反笑，“你把老子儿子照看得都快成你们院的公共长工了！照看得他快三十的人了，兜比脸还干净，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置办不起！照看得他一个大厨，天天啃窝头咸菜，省下来的钱和饭盒，全他妈进了隔壁寡妇家的肚子！”

“你易中海眼睛瞎了吗？你看不见？！全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这个“道德楷模”会看不见？！你非但不阻止，不提醒柱子，你他妈的还在旁边敲边鼓，说什么‘互相帮助’、‘邻里情深’！我帮你妈！你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何大清的声音如同洪钟，每一个字都砸在院中众人的心坎上。

不少平日里就对秦淮茹家长期占傻柱便宜有看法，又慑于易中海威望不敢明说的邻居，此刻都在心里暗暗点头，觉得何大清骂得太对了！太解气了！

易中海被骂得节节败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何大清！你……你血口喷人！柱子帮助秦淮茹，那是他自愿的，是他心地善良！我……我怎么能拦着？”

“自愿？心地善良？”何大清步步紧逼，眼神里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被一个寡妇吊着，帮得自己连媳妇都要不上，这叫自愿？这叫善良？这他妈叫傻！叫蠢！而易中海你，你就是利用了柱子的傻和善良，把他当成你笼络秦淮茹一家，彰显你在院子里权威的工具！你怕柱子要是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就不会再这么听你摆布，不会再这么傻乎乎地当血包了，是不是？！”

这话简直如同撕开了易中海最后一块遮羞布，将他内心深处那些隐秘的算计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易中海浑身剧震，指着何大清：“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何大清冷哼一声，声音陡然再次拔高，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好，就算柱子帮寡妇是你眼瞎没管。那我再问你，当年我走的时候，留下了200块钱，还有工作岗位，工作呢？你竟然还要我儿子给你打欠条，易中海，我草拟姥姥！”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易中海如遭雷击，院子里偷听的众人更是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还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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