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

“为什么一定要搬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解：“我那里不够住吗？还是你缺什么？”

“不，你那里很好。太大了，其实。”她轻轻说，“但那是你的家，沈代霖。不是我的。”

“我们可以把它变成我们的。”他脱口而出。

姜纾音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不，我们不能。你是沈代霖，我是姜纾音。我们有各自的生活，现在只是回到了正轨。”

“什么是正轨？”沈代霖的声音提高了些：“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她轻声说。

沈代霖深吸一口气，像是努力平复情绪：“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姜纾音点点头：“但我必须这么做。依赖你太久了，久到我差点忘了怎么独自生活。”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我乐意照顾你，乐意提供帮助。在你无处可去的时候，我能够给你一个住处，这让我感到高兴。为什么你要拒绝这种帮助？”

“因为我不可能永远依赖你！”她的声音也抬高了些，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但现在一切都在好转，我需要重新站起来，靠自己。”

“所以你要彻底切断和我的联系？搬出来，然后呢？我们从此不再见面？”

“当然不是。”她摇摇头，“我们还会是朋友。我们该去领离婚证吧？我们之间应该保持适当的关系。”

“适当？”他重复这个词，像是第一次听到它：“什么叫适当？是谁来定义什么关系对我们来说是适当的？”

“社会规范，常理。”她轻声说，“尤其当我们只是......朋友。”

沈代霖沉默了一会儿，在房间里踱步。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未拆的箱子，空荡荡的厨房台面，最后回到她身上。

姜纾音的眼神柔软下来：“现在特殊时期结束了，我们应该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我不想要那样的位置！”他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激动：“姜纾音，你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想要推开门时，知道这个房子里不只有我一個人。”

姜纾音的眼睛闪烁着，但她没有让步：“那是依赖，沈代霖。我们之间建立的关系是基于我处于困境中的依赖。现在我要结束这种不平衡。”

“不平衡？”他苦笑一声：“你觉得我提供帮助是出于某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吗？你以为我只是在施舍？”

“不，我知道你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沈代霖。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我们的关系建立在这种基础上。真正的友谊应该是平等的，而不是一方持续依赖另一方。”

“也许我不在乎这种平等！”他走近一步，“也许我宁愿你不那么‘平等’，而是继续接受我的帮助，住在我的屋檐下，让我知道你每天安全、舒适地生活着。”

姜纾音摇摇头，唇边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但那对我而言不是生活，沈代霖。那是寄人篱下，无论房东多么友善。我需要自己的空间，自己的决定权，哪怕是犯错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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