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受伤?癸水?
熊峥先前虽然未曾碰过其他女子,但军营里荤段子实在太多,多多少少也听了些去。沈染染如今还未及笄,他也不想在成亲前占了她。只是她一直不肯正面回应他的感情,太过被动。若是待她回去,变数就太多了,他不敢冒险,所以今日才放肆了些。
没想到不过亲了亲她,他的姑娘竟然动情如斯。
待他冷静下来想一想,以沈染染的性子,若真有人欺负了她,决计是瞒不了他的。
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
难道她受伤了?
熊峥眉眼一冷,忙用薄被把沈染染包好抱到软塌上,去外头叫了仆妇把床上都收拾了,又连忙让人驾车去县城请大夫前来。
沈染染只觉得自己要没脸苟活了。这三更半夜的熊峥从自己的卧房里出来,还叫了人来收拾弄脏的床榻,简直羞耻地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熊峥不知道沈染染哪里受了伤,原本想要脱了她裤子看,沈染染大哭着死活不肯:“还不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找大夫来作甚。这落红要是叫人看见了我可怎么活?”
熊峥没有真的动她,怎么可能会是落红,但她如今正哭着,根本听不进劝,便道:“那我们明日就把亲事定下来。”
沈染染闻言更加委屈:“谁要这么急忙忙的成亲,让人家一瞧就知道我们……我们……”
呜呜呜……
熊峥被她哭的头疼,但看她这般梨花带雨的娇模样,心就软成一团,只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她哭个够。
过得半个时辰,马夫拖着大夫紧赶慢赶的,总算到了秋山居。
熊峥把沈染染抱回到床上,放下帐帘,仅伸了只手出来,让那大夫探脉。
“她方才身下莫名流血,不知得的是何病?”
大夫抬头瞧了眼熊峥衣衫腿部的位置有一块血渍,便问:“莫非你也伤着了?”
那大夫以为熊峥腿部有伤,就问了一句。熊峥方才还未察觉,听他这么一说,低头一看?哪里是他受伤,这分明是沈染染身上的血,便着急的说道:“大夫快帮她看看,没料到她竟是留了这许多血。”
那大夫是熊家的专用大夫,时常来熊府给里长和夫人看诊。他对熊峥虽有耳闻,却从未见过。他静下心来,细细的探脉,过得一会儿,让人准备笔墨,很快便写好了药方。
“这位姑娘,脾胃虚寒,气血不足,需要好生调养即可。这是我写的方子,一会儿让人随我去抓药。一日一盏,先吃三日。”说完边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熊峥一把将他拦住:“慢着,你还未说她怎么会流血不止呢?”
那大夫见他面露冷厉,那双眼瞧得他有些渗人,便知这熊峥一点常识也无,就硬着头皮道:“熊大人莫担心。姑娘家天癸水至,方能孕育子嗣。如今癸水之期,应好生将养,切不可同房,亦不能受凉。你让人给她备好月事带,穿上即可。若还有不懂的,问问里长夫人亦可。”
当夜,熊峥寻了院里的仆妇叫她准备好月事带,可一时之间哪里做的出来。只好等天明再去问宋氏。他坐在沈染染榻前,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还未明,他就等在里长夫妇寝室前。待得宋氏将他单独叫至房里,问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孤家寡人的侄儿终于开窍了,心中倒是有几分欣喜。
因为熊峥从少年时期,身边就没有女子,十三岁的年纪父母死了,姐姐们早已出嫁,宋氏自己也只有三个儿子,并无女儿。到了军营里接触的又全都是男子。所以他根本不知癸水是何物。
等宋氏同他解释清楚,又告知他有什么该避忌的。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闹了个大笑话。
不过他一向威武冷冽,脸上平时也没什么表情,想那大夫和秋山居里的仆妇也没胆子当面嘲笑他。
“乓!”
宋氏突然将手中茶杯猛地碰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熊峥抬眼看了看宋氏有些无奈的眼神,略低了头。
“峥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能这般胡闹。染染一个姑娘家与你大半夜厮混在房里,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如今既然已经这般,我尽快找媒人来给你俩定下亲事。只是你祖父仙去原本要守孝三年,但你身为武将,按祖制这才缩减为一年。如今尚有四月,原本倒是不急,待得十二月孝期一过便可将染染娶进门。不论如何孝期内也不能做下胎来,不然到时为难的就是染染了,于你仕途也十分不利。”
宋氏自来把熊峥当做亲儿子来疼,不论他多少岁,做错事,该骂的要骂,该罚的还是要罚。
熊峥多少年没听过宋氏一声骂了,倒是颇为亲切,仿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时常闯祸的少年郎。
只听他瓮声瓮气道:“我俩并未到那一步,您不用担心。”
宋氏听闻,总算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熊峥又道:“二婶,这些年我多少也存了些银子,染染如今无依无靠,也没有娘家。这些银子就给她当嫁妆吧。”
宋氏摇了摇头,道:“我早几年前就给你准备好了成亲要用的聘礼,加上这几年收成不错,也给你攒了不少。你母亲当年亦留了不少嫁妆准备等你成亲的时候用,到时候便当做沈染染的嫁妆就足够了。日后你们成了亲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你那些钱还是自己留着吧。只是你祖父刚走,虽你出了孝期,也不得大肆操办喜事,只能简单的办。到底还是委屈了染染。”
熊峥没想到宋氏一早就帮她打点好了,顿时心中暖融,恭恭敬敬地给她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
婚事可以简单办,但是聘礼不能少,他要她风风光光嫁给他。
他回到秋山居的时候,沈染染已经重新梳洗干净了,床上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她问了照顾她的仆妇,何谓癸水后,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里,不肯出来。
熊峥敲了敲门:“开门,是我。”
沈染染整个人蒙在薄被里,把自己当成个鹌鹑,只当听不见。
可他哪里是这般好打发的,不然昨晚也不会轻易让他进了门。突然,沈染染蒙在头上的薄被被人大力掀开,下一秒她就落到了熊峥怀里。
“我们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十二月孝期一过便成婚。你要先把身子养好才成。”
沈染染歪在他怀里说:“我若是自作主张嫁给了你,日后爹娘知道了定会生我的气,这可如何是好?”
熊峥丝毫不担心,他如今虽是正五品武德将军,比不上她家世背景,只待两人成亲,生米煮成熟饭,饶是皇帝老儿也无法可施。他气定神闲的将她乱了的发丝别在耳后:“你莫担心,一切有我。”
沈染染发现自从牙婆那里逃出来以后,除了晨时操练还活动活动,整个人越来越惫懒。洗衣做饭洒扫熊峥都包圆了,她只管吃吃喝喝做做绣活就成。简直将她宠成了富家千金。
每一次遇到危险,他总能第一时间冲出来救她。
而且面冷心热的他还总喜欢对着她做着这样那样羞嗒嗒的事情。
这样的男子说要娶她,如何不让她心动?
她窝在他怀里只觉得无比的安心:“表哥,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洒扫,什么都不会,又是个无依无靠、来路不明的女子,你当真要娶我?”
熊峥亲了亲怀里的沈染染:“你要会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找丫鬟。”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珠低声道:“你只要好好爱我就成。”
这人最近说话总是这么没遮没掩的,让人脸上烧得慌。
两人在房里腻歪了一日。傍晚时分,宋氏便叫两人过去用饭,告知他们亲事已经定好了,日子就挑在了十二月初十。还有四个月,正巧是沈染染及笄过后第十日。
不知是不是受了宋氏的敲打,还是因为尚在孝期,熊峥这两日变得守礼起来,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在无人的角落里偷香她几口。入了夜就直接回了原本的老宅去睡了,将秋山居留给沈染染住。
沈染染虽然绣技精湛,但是四个月的时间光靠她一人绣喜服也是来不及的,她就绣几件寝衣,再绣几个小物什就够了。
两人的喜服喜被等大绣活则被宋氏交给了无针绣坊去赶工,直把十几个绣娘忙的团团转。
过了几日,熊峥同往常一样,早早的来秋山居陪着沈染染一同吃早餐。
等沈染染放下了筷子,让人把碗盘撤下去,他才拿出一个极不起眼的木匣子来。那箱子上的漆都已经有些斑驳了。他把箱子推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把小钥匙,让她打开。
沈染染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何意,伸手就把箱子上的锁给打开了。
她翻开盖子一看,里头整整齐齐摆满一层层的金锭银锭,还有厚厚一刀纸张。沈染染甫一见到这么多钱有些吃惊。她一直以为朝廷的俸禄其实并不高,却没想到他竟然攒了这么多银子。
她漫不经心的拿出木匣子里头的那刀纸,打开一看。
成刀的百两银票,还有各种房契地契。
沈染染按捺住微颤的心,淡定地看完,又把它们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把锁锁上,转头看着熊峥。
他不知道财帛动人心么,这么一大笔钱放在她面前,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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