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纵使她心存疑虑
纵使她心存疑虑，却也不愿轻易否定。
苏渝轻啜一口茶，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文学、武道、仙法、机关、对弈、书画、医术……”司理理听罢一愣，随即掩嘴轻笑，觉得苏公子是在戏谑于她。
何曾见过书院教授如此繁多且古怪的课程？
然而，司理理虽不完全相信，却觉苏公子言语间别有趣味，与她的预期不符，却更显生动。
不知为何，她对这位苏公子有种莫名亲近感，或许是因他懂得她的心思，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的笑容温暖亲切。
无论原因如何，司理理总感觉像在倾听兄长的教诲，倍感安心。
她不禁暗笑，若真有机会成为苏公子的学生，倒也不错。
想到这里，司理理低头轻笑，眉眼间尽显灵动。
苏渝注视着眼前女孩，见她笑意盈盈，不由莞尔。
片刻后，司理理恢复平日的淡然浅笑，神色依旧平静，却带着些许失落。
她深知现实的沉重，方才的憧憬不过是虚幻。
她还有使命在身，必须继续前行。
苏渝察觉到她眼中的复杂情绪，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既然你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
苏渝轻轻耸肩，不再多言，嘴角扬起浅淡笑意。
"理理姑娘，我已尽了心意。
"
"能否抓住，全看你的造化。
"
言毕，他转而谈及雪月风光，此般良辰美景，身旁 ** 相伴，若只论拜师，确显无趣。
司理理听后并未即时回应，却默默铭记于心。
她啜饮香茗，与苏渝谈笑间，脑海反复回味这句话。
片刻后，司理理沉思良久，心中已有决断。
她认为苏公子所言并非戏谑之词。
于是，她缓步走出屏风，向苏渝深深一福，柔声致谢："多谢苏公子指点迷津，理理感激不尽。
"
她不愿错失改变命运的良机，真心感激苏公子的帮助。
但此时，她对书院并无深刻理解，只希望求得生存之地，能得剑神为师便是倚仗。
书院远胜醉仙居，况且苏渝不仅是太子少师，还收了南庆二皇子为徒，皆是举足轻重之人。
若将来北齐有所察觉，届时再作打算。
苏渝扶起拜倒在地的姑娘，温然一笑："无需多礼。
"
这一触碰，让气氛陡然暧昧。
司理理低头垂眸，面泛红晕。
苏渝见她娇羞模样，亦展颜一笑，随后归座。
片刻后，司理理斟酒一杯，含笑递上。
苏渝接过饮下，二人对月畅谈，相谈甚洽。
"……"
"苏州秋天泛舟最佳。
"
"理理，你去过颍州吗？"
"不曾，公子喜爱此地？"
"嗯，我的故乡。
"
那定是个好地方，理理颇想前去看看。
苏渝和司理理都曾有过游历四方的经历，一个是赶考途中，一个是避难路上。
然而，对于庆国的风俗民情，他们多少都有所了解。
谈吐间，两人愈发觉得投缘。
提及曾在某地品尝过的美味炒饭，或是某处别具风味的馄饨时，每每两人同时提到同一个地名，都觉得颇为有趣，好似共同经历过一场旅行一般。
司理理掩嘴轻笑，多年未曾这般畅快。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竟让她如此安心。
对苏渝而言，理理不只是柔弱动人的形象，亦可明媚动人、爽朗动人。
人们常说外貌之美看久了会生厌，而内在之美却愈加迷人。
只是，若无外在之美，谁又愿深入了解其内心呢？幸运的是，理理兼具内外之美。
仅聊聊各州见闻，两人便觉得意犹未尽。
司理理不仅熟知各地风土，还通晓文学。
苏渝作诗时，理理静静观赏，满是钦佩与欣赏。
有时，她也会害羞地吟诵几句自己的诗作，却用扇子遮面，不敢直视苏渝的表情。
她终究好奇，偷偷半睁双眼，俏皮地问：“我写的诗如何？”
“若是不好……”苏渝一笑，偏头问道，“该如何？”
司理理抬眸嫣然一笑：“那便只能请公子多多包涵了。
”
苏渝摇头轻笑，宠溺回应：“嗯。
”
这样的红颜知己令人倍感欣喜。
苏渝突然想到，或许将理理收为徒弟会更好？
作为纯粹的红颜知己已足够美好，但转念一想，拐她做徒弟似乎更妙。
毕竟徒弟能做的，红颜知己无法做到；而红颜知己能做的，徒弟同样可以完成。
双重身份交织，更添几分心动。
司理理不知面前这正人君子心中正盘算着对她有所图谋。
她只是脸颊泛红，含羞带笑：“理理愿为苏公子舞一曲，请公子指教。
”
声音轻柔婉转，宛如天籁。
带着几分期盼与些许羞涩，她望着苏渝。
苏渝抬眸，微微点头，嘴角带笑。
“嗯。
”
夜色静谧，月光如水洒在游船之上。
黑纱女子卿盈缓步而出，微风轻拂她的发丝。
黑色纱衣在月色中摇曳，隐约勾勒出曼妙身姿。
她浅笑望向苏渝，随即翩然起舞。
苏渝饮酒观舞，心醉神迷。
司理理舞姿轻盈如燕，与月光相映成趣。
每个动作皆优雅灵动，似仙子降临。
长发飘扬，裙摆飞舞，宛如绽放的黑莲。
她眼中有柔情流转，专注而深情。
仿佛此刻天地间唯有她与苏渝。
舞姿或温婉或热烈，令苏渝叹服。
一曲终了，苏渝也尽兴而归。
离去前，司理理凝视他的背影。
眸中柔情更盛，欲言又止。
苏渝微笑告别，潇洒而去。
少年人的心动尤为珍贵，且留片刻。
次日。
苏渝回苏宅，授课后闲坐看书。
王起年忙碌于书局与书院之间。
无论何处，总有人以奇异眼神看他。
即便在苏渝面前，亦如此。
他试图遮掩，却徒劳无功。
王起年尴尬笑笑。
苏渝瞥见，淡然一笑，继续看书。
点到即止，是成人的智慧。
可惜此处并非只有成人。
从书房出来的十二岁少年。
一进门就注意到王起年右眼乌青，脸上还有几道抓痕。
二皇子礼承泽手里拿着个果子边吃边问：
“王起年，你这是怎么了？”
王起年尴尬地笑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总不能告诉殿下，昨晚他陪着苏渝一起去醉仙居玩。
回家后，夫人闻到了他身上的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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