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先下手为强
第18章 先下手为强
读书习武有什么好的？
王夏不想上学。
跟哥哥们到处玩，多开心啊，为什么她要上学？
嘟着嘴巴，王夏根本不想认真听课，直到老师讲故事。
某人捡到一本绝世武功，不识字，让别人念给他听。
谁知别人心眼坏，故意念错，某人练武功练得走火入魔，死了。
某妇人买田，不识字，请别人做担保，结果被骗，钱没了，田地也没了。老师是在恐吓她吗？
王夏不傻，大声说：“我哥哥识字，不会骗我。”
老师微微一笑，讲了一个哥哥把妹妹嫁给有钱老头换彩礼的故事，说：“随便问一个有哥哥的女人，她的彩礼多半归了哥哥。”
当真？
王夏不信，回家问母亲。
母亲满不在乎地说道：“爹娘养我十几年，聘礼就应该给爹娘。”
姥姥姥爷的田地房屋都是舅舅的。
王夏觉得不对劲。
学堂里老师讲的故事新奇有趣，王夏有一点点喜欢上学。
今天老师也讲了一个故事，普通女孩得到有求必应的宝物，大家都喜欢她。转眼间她失去宝物，宠爱她的爹娘翻脸了，呵护她的哥哥埋怨她，爱慕她的男孩要跟她退亲。
她一无所有，还被嫁给地主家的傻儿子。
新婚之夜，宝物重现，女孩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不喜欢的亲事，重获亲情和爱。
她却不在乎了。
因为人们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她给他们的好处。
王夏听在耳中，不知不觉地想到自己。
她运气好，上山总能捡到兔子山鸡，甚至人参，到河边走，也能捡到大鱼大虾。
大家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她总能给他们带来好处？
……
【你开办的学堂使得王夏迷惑，她觉得家里人宠爱她不一定是真心的】
【你获得三缕天命】
看到上述信息时，楚青怜正在北方的霜州吃面。
此时枫叶红了，秋天来临。
人们收割庄稼，采摘果实，为丰收感到喜悦。
蛮族人逐水草而居，不事生产，为了过冬，他们将会南下掳掠。
霜州在边境，饱受蛮族骑兵掳掠之苦。
每逢蛮族出没的季节，人们往往会拖家带口迁往内陆，躲避骑兵们。
朝廷敌不过蛮族，任由蛮族掳掠。
今年，大公主夜芳菲得到仙师夸赞，先是帮助仙师修建女子学堂，然后被皇帝派去驻守霜州的军中历练。京城皆说皇帝厌弃大公主，她去了霜州多半回不来。
霜州人也在议论大公主。
军中全是大老爷们，女人寥寥，大公主来干嘛呢？挑驸马？
大公主是楚青怜派来练兵的。
楚青怜没有几个手下，让墨惊鸿选了四个墨家修士保护大公主，关键时，四个修士可以为大公主铲除棘手的敌人。
不过，霜州情况复杂，大公主初来乍到，需要熟悉一番，才能着手接管军队。
楚青怜前来霜州亦有目的——蛮族大祭司和夜非白关系匪浅，夜非白她暂时动不了，大祭司她要杀掉。
墨惊鸿与她同行，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面汤，说：“虽然这羊肉没灵气，可店家煮的羊肉汤好喝。”扬手唤来店家，墨惊鸿问：“羊肉汤的方子你卖不卖？”
店家自是不肯卖的。
秘方有如下金蛋的母鸡，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谁舍得卖？
然而墨惊鸿拿出一颗治百病的丹药。
店家的母亲病重，缠绵病榻，哪里肯错过？忙不迭地送上秘方，换得丹药给母亲吃下，母亲的病果然痊愈了。
更多的路上见闻姑且不提。
霜州往北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偶尔能见到牧民的帐篷、牧民放养的牛羊。
在模拟的未来中，楚青怜来过大草原。
现实里她是第一次来，墨惊鸿跟她一样。
两人坐在飞舟上俯视辽阔的草原，感觉都挺新奇的。两天后，她们在距离河流不远的矮山下见到一片圆鼓鼓的白帐篷。
最大的一个帐篷上，飘着色彩鲜艳的旗帜，能召唤邪祟的蛮族大祭司就住在里面。
普通的牧民很难见到他，他身边的人不是贵族就是奴隶。
楚青怜和墨惊鸿是中原人，还是女子，没法堂堂正正地接近大祭司。
幸在楚青怜有一条能隐形的飞舟。
未接近大帐篷，楚青怜便见到天上飞着三只鹰，她看向墨惊鸿。
墨惊鸿微微颔首，取出弓箭。
“嗖——”
飞舟猛地飞向三只鹰，墨惊鸿在飞舟上弯弓搭箭，瞬间射下了一只鹰。
与此同时，楚青怜取出水晶花，用力一抖。所有花瓣瞬间落下，折射着阳光，飞向下方的大帐篷。
伴着鹰的惨叫，又一只鹰坠落。
地上的人们发现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大祭司的帐篷刹那间被水晶花瓣撕碎。
暴/露在阳光下的大祭司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声：“谁！谁袭击我！”
三十六片水晶花瓣飞舞着，如刀片扎进他的身体，在他的皮肉中旋转搅动。
血流淌下来，染红了大祭司的衣裳。
但是他没有死。
他善于巫蛊之术，早就在身上种了一只替身蛊，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转移给替身蛊。
如果他死了，替身蛊会替他去死。
炼制替身蛊需要九十九个男婴的心脏。
大祭司活了七十多年，炼制了五只替身蛊，现在他身上种了一只，随身带着一只。
水晶花瓣轻而易举地杀掉他身体里的替身蛊，他迅速种下另一只替身蛊，保住自己的性命，咆哮一声：“啊啊啊——”
“噗！噗！噗！——”
水晶花瓣纷纷被他的身体排出，他顾不得剧烈的痛苦，施展巫术诅咒天上的楚青怜和墨惊鸿：“死！”
“灭神术！”楚青怜释放了准备好的神识攻击。
顿时，大祭司头痛欲裂，意识模糊，诅咒巫术中断，遭到反噬。
替身蛊能为他挡去身体受到的一切伤害，挡不住灭神术。
说时迟那时快，楚青怜操纵水晶花瓣发起第二次攻击，片片花瓣如片片利刃切割大祭司的脖子。鲜血狂喷，大祭司的脖子没有断，才种下的替身蛊又死了。
第三只鹰惨叫着坠落，墨惊鸿将箭瞄准了大祭司，松开绷紧的弓弦。
“嗡~”
离弦之箭飞出，刻着符文的箭尖洞穿大祭司的心脏。
楚青怜双手掐诀，将大祭司的血化作水流细线，扎破他的眼球深入他的大脑，把他的脑子绞得稀烂。
下一刻，墨惊鸿施展驭物术，抓起大祭司的尸体扔在飞舟上。
楚青怜回收所有水晶花瓣，念头一动，飞舟冲天而起，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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