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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

陆琛抬手狠狠一拳砸在了林瑶身后的墙上。

鲜红的血瞬间溢出，染上了白色的墙。

在苏晴的惊呼声中。

赶过来的赵航硬着头皮扯走了其余的人，只剩下两人。

陆琛手撑在墙上，垂下头，一句句说得很慢。

“林瑶，你要怨我，恨我，都可以。”

“你有火冲我发，别为难你自己。”

“过去是我错了，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尽管知道于事无补，如果可以，我想去你父亲的墓前，亲自给他道个歉......”

“不必了。”

林瑶冷冷打断他，“你的道歉我和我爸都不需要。”

“陆琛，我只是收钱按合同哄你，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陆琛紧紧盯了她一瞬：“没有一刻是真的吗？”

“没有。”

林瑶与他对视。

良久，陆琛惨然笑了一下：“好。”

林瑶靠在墙上，看着暮色中越走越远的陆琛。

想起那个相貌跟他三分相似的女人。

昨晚，陆琛的母亲。

坐在她客厅破旧的布艺沙发上，身姿笔挺优雅。

“林瑶，我也算是帮过你吧？”

“你懂事，守约，我很满意。”

“陆琛任性惯了，这些日子会有些不恰当的行为，可能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但这也不过是他还在兴头上，一时放不下。”

“你应该清楚你们并无可能。”

“为了双方都好，我希望你离他远远的。”

“过了年陆琛就会订婚，我已经纵容他够久了。”

“他也该回归正轨了。”

“你学校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会帮你解决。”

“不需要，陆太太。”

林瑶面色平静：“合约已经结束，我们双方互不相欠。”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不用您嘱咐，我也会离他远远的。”

林瑶跟公司申请了调去外省的办事处工作，过完年就过去。

年前，林瑶去了墓地给父亲扫墓。

她将墓碑前的枯叶清理，摆上酒杯，给父亲敬了三杯酒。

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心中寂寥一片。

有人自身后阶梯上来，到达这一级后停住了。

一束鲜花递到墓碑前。

林瑶没动。

一身黑衣的陆琛在碑前跪下。

“抱歉让您抱着遗憾去了。”

“抱歉，让您的女儿伤心了。”

林瑶在父亲的墓前沉默了很久。

陆琛跪着在她旁边陪了很久。

从墓地出来，陆琛问：“为什么申请调职？”

“那边只是个很小的城市，跟江城比不了，没什么发展。”

林瑶淡淡：“你如果再跟着我的话，下次我就不仅是离开江城了。”

“我妈去找过你了。”

陆琛说的是陈述句：“你不用走，我走。”

“过几天我去国外，最近几年都不回来了。”

“你在江城好好待着。”

林瑶微觉诧异，看向陆琛，想问你去国外做什么，又觉多余。

陆家摊子那么大，她何必深究。

于是只说：“不等过春节就走吗？”

陆琛好笑，跟家里都闹翻了，还过什么春节。

走出墓园大门，陆琛半开玩笑似地问。

“我走那天，来机场送我吗？”

“不送。”

“真够没良心的。”

陆琛笑了。

陆琛离开江城的前一天，下了雪，天也黑的早。

他跟一帮朋友聚了聚，打算提早回家休息。

往停车场走时，听到有人在讲电话，是苏晴的声音。

“她肯定会去的，林瑶一直想让那人给她当证人呢。”

“我偷偷用那人的手机给她发了消息约她见面。”

“那地方很偏，一个废工厂，根本没人，还没信号，等她发现想求救都没法求......”

“好了，你结束后记得发录像给我，我要让她名声彻底臭掉。”

苏晴挂掉电话，一转身，猛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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